“你想要我帮你什么忙？”

丁薇当没听到萧的冷嘲讽，这个男人也是个会伪装的人，这舞池里音乐声盖过了一切，如果不是两人贴得近，她还真的是听不清对方说的话。至于旁人，想要偷听就更难了。他一副情脉脉的模样，谁能想到，这副面下，是这样的怪气？

隔着刑讯室的层层栅栏，他听见了里面一个泼妇般的凶残号叫。他一步步地往里走。

1940年2月7日，除夕。农历一年岁末的最后一个寒宵。

“比如，小要我帮忙，萧某人定当竭尽全力。”

受刑者终于解脱了酷刑。

犯人抖的更厉害，汪曼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我从来不否认我们对你们的指导犯了错。”丁薇说，“但如果你之后依然保持这个态度，我会和上级申请，给我换一个合作对象。”

汪曼对面前的景象很满意，她瞄准了犯人的膝盖：“嘭——”

名义上，她是国际共产主义的人，但实际上，她决定到这片土地，是伍豪同志和明楼共同作用之下的结果。

明楼借着微弱的光线，慢慢地走下台阶。

他从“恋”到“放弃”，从“放弃”到选择“利用”，整个过程曾经充满矛盾、自责、自惭。但是，从今日起，他再也不用背负任何德上的歉意和情上的愧疚了。

其实对丁薇来说，她对国际共产主义的认可并不算，尤其是有些内容，她也不是十分认可。而如今中国共-产-主-义和国际共产主义的关系，她也清楚。

第44章

“好，我要你派人暗杀我。”丁薇说。

明楼甫一来，就目睹了汪曼的杀人手段，冰冷的池里漂浮着一年轻女的尸。他的前一片漆黑。他觉得自己到刑讯室来看看汪曼是来对了。他知汪曼和梁仲的滥杀无辜，他看到在他暗中提醒之后两人的收敛，可是他没有想到，除此之外，汪曼竟然还有如此残忍的手段。

76号的刑讯室里，一片暗，。一霉味夹着腐的臭味扑面而来。有人拉开地下室的铁门放明楼去。

萧笑了，丁薇方才刻意夸张的语气，在他看来竟是有几分可：“是，我开始觉得，我和小应该互相多了解对方一些。”

“比如？”

丁薇一副吃惊的语气：“哦？萧先生改主意了？”

“不劳你费心。”丁薇冷哼一声，“萧先生界狭隘，还是不要与我过分亲密的好。”

示意76号的特务不用声，明楼看着汪曼拿起□□，瞄准了被绑在凳上的另一个犯人。他被堵了嘴，蒙了，只能发几声支吾，他的不住地在颤抖，他在害怕。

“我在码上有不少弟兄。你还有其他办法能够查到那艘船的消息吗？”

找人暗杀自己？有意思。

汪曼用力、使劲地用军靴踩着一名受刑者的脸，受刑者的嘴、鼻一片血污，伴随着一声声惨烈的叫喊，受刑者在血污间搐，双手痉挛。汪曼□□来，异常残忍地、枪枪打在受刑者的肺上，受刑者的肺一片血，被打成了窟窿。

前的景象让汪曼三个字在明楼的心里彻底化为刽手的符号。残忍、恶毒、凶暴，杀人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