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田中佐短期内不会放过我，有人盯着也正常。”丁薇不清楚阿诚这“不对劲的觉”到底是什么，她知时间不多，只能挑最重要的事情叮嘱，“我不在上海的这段时间，不发生什么，都不要了轻举妄动。如果真的万不得已，你可以去找神父。”

抗战必胜——这是最好的告别。

从上海到北平需要将近两天的时间，丁薇到北平的时候，是一大早。清晨的北京比上海寒气重，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她忍不住了上的大衣。

“回去吧，”丁薇在昨夜就收拾好了所有的情绪，“明楼那边一定很忙，他需要你。”

丁薇拍了拍阿诚的肩膀，轻声：“Victoire.”

“不是，”阿诚，“大嫂，我总觉得有不对劲。”

清早，阿诚送丁薇去火车站。

丁薇换的是一中山装。她原本就比一般女，挽着发上帽，并把帽沿往下压，足以在人中蒙混过关。

“我当然相信大嫂。”

东民巷的六国饭店，是由英国人于1900年建造的，是一座有四层楼房的档酒店。各国公使、官员及上层人士常在此住宿、餐饮、娱乐，是北平形成达官贵人的聚会场所。因为其地理位置和资本属，一些下台的军政要人也常常到这里来避难。

一副大的睛框架，挡住了丁薇与众不同的瞳孔颜，她语言天赋好，话里带了京片的味，连黄包车车夫都差以为这是当地

她只拿了一个公文包，大分行李都留在房间。锁门之前，她在窗台和门的地毯上撒了一些带来的香灰。她是今天一早住的，代了前台她上午需要休息，理论上，不会有人她的房间——当然，仅仅是理论上。

以丁薇的份，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地方。

“阿诚，你信我吗？”

有的时候，直觉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它来自于经验的积累，来自于对边人的了解。也许很多时候逻辑并不能推理，但是直觉却已经抢先一步有了答案。

街角，已经有摆摊的小贩生起了袅袅炊烟。

“Victoire.”

诡异的觉，回屋休息。

从东民巷来，丁薇拦了辆黄包车，压低声音：“去市大街。”

“大嫂，一路平安——”阿诚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要说什么，明明这应该只是一次寻常的离别，可他心中隐隐有一觉，觉大嫂这一去，会不知何时能再见。

阿诚默默记下。

一路上，他数次通过后视镜偷偷观察丁薇，未见有什么异常，反倒是丁薇注意到了他的举动：“有人跟踪？”

她知大堂里一定有盯梢的人，但也正是因此，这一趟东中胡同，她必须得去。

喝了碗豆浆，驱赶的寒意，丁薇这才上了一辆黄包车：“去六国饭店。”

办理好住，丁薇先睡了两个小时，稍微缓解了一路的劳累。快中午的时候，她把发挽起来，她换了一衣服，离开酒店。

火车站很快到了。

“他是——”

丁薇：“我也相信你和明楼。”

“他是我继父的朋友，是一个中间人。你放心，他很可靠。”

丁薇的行李很简单，一个中号的箱，里面是一些她备课的资料，还有换洗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