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瑨脚步未停，对候在门外的尚贤了。

赵瑨神漠然，双手漫不经心的抛掷着匕首玩，待平嬷嬷委顿在地，忽然开：“世夫人受损之事，你从哪儿知的？说！”

赵瑨打断她：“是谁？”

“既然蒙着脸，你怎么知是年轻妇人？”赵瑨又。

“老本也不信，可她说了张太医，老让人去了张家试探，那张太医的儿的说辞果然对得上。为了夏姑娘许诺的好，老鬼迷了心窍。”

平嬷嬷作为骆氏的心腹，也是养尊优，保养得宜，而这短短几日，已是皱纹横生，发枯白。

至于那些涉事的事，赵瑨命人一一查清，证据确凿，或打或卖或送官，除了平嬷嬷一家。

“世爷，求求你看在老服侍夫人几十年的份上，饶了老一家吧。”被关在柴房里好几天，门窗闭，屋里暗沉沉的，唯一能听到的动静是隔房间里被拉走的人哭叫求饶的声音。那些声音惊恐得变了调，平嬷嬷还是能听得是谁，也越发的加重了她的恐惧。

骆氏气势汹汹而来，颓丧而去。

这日，安远侯赵肃终于回府，作为天近臣，视察寿修造这等事，皇帝一

“老不知。”生怕赵瑨不信，平嬷嬷急急说：“她每次见老都蒙着脸，老只知是个年轻媳妇。”

......

平嬷嬷知能否活命全在于此，什么话都往外说：“老服侍夫人这些年，没少收拾心大的小蹄，她虽然蒙着面，穿着大的青布衣裳，脖、手都黄黄的，可从她走路的腰看，肯定是个年轻媳妇。”

骆氏没有说话，跪在地上的厨娘却抖如筛糠，膝盖下的石板渗积，洇了衣裳，也不敢挪地方。

平嬷嬷泛死寂的珠陡然迸亮光：“是有人故意害老，害世夫人。老那段时日右脚疼得厉害，吃了药不见好，听人说起有家医馆专治脚疼，老就去了，果然是好，就是得常常过去艾灸。老去得勤了，就落了贼人里，让贼人当了刀害了世夫人，呜呜。”

要送一名厨娘，你知为什么吗？”

“若不是你服侍得好，夫人也不至于被仆愚至此。”赵瑨冷冷。

“世爷！”平嬷嬷凄厉喊：“老能从背影识人。就算老没看到她的脸，只要她在老面前走上一圈，老就能认来。”

“对方藏尾，你竟信她？”赵瑨问。

“周王疑惑咱们府上厨娘是否年岁太，手抖得盐都放不好，好好的饭菜得重新炖煮了送养济院。”赵瑨冷冷一笑：“这事太过可笑，竟传到了周王耳里。以我看，那厨娘不是年老了，是该死了。”

赵瑨叹了气，这是自己的亲娘，明知她在装病，还是要给她递个台阶：“来人，扶夫人回去。”

赵瑨眸中闪过一抹险恶，见她再说不什么，抬脚就走。

等了许久，门依然安静，没有人破门而，平嬷嬷提着的一气一松，在地上，老泪横。

“周王，养济院？”骆氏呼一窒，她真没想到谢兰绮能这事，恨得咬牙切齿又无话可说，抚着心哀哀叫痛。

“老知错了，老对不起夫人，对不起世。”平嬷嬷听了他语气里的冷酷，心胆裂，拼命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