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从他失踪几个月后就找过了，也派过不少人，有人到今日还没回来——各全无端倪。”

他吞吞吐吐的，罗敷也听来了，毫不客气了他心里的后半句话：“若是个以侍人的草包，那也没资格去，对不对？”

王放极窘：“阿姊，你别说那么难听嘛。”

从古到今的师生关系，从没听说学生给老师定规矩的。王放叹气，摇摇，又。

她问：“那……你们可有试着找他？”

“主公夫人……有没有资格去？”

王放不接茬。大家虽然对她的份信不疑，但有些东西是瞒不住的。从她的言谈举止中早就看来，“主母”并没有太的门第，也并非才誉四方的女郎。但红颜祸是不论的。西施是浣纱女，飞燕是歌舞伎，赵姬……

埋汰你阿父，跟我有什么关系。

“除非……”

罗敷听一疙瘩。嫌弃地往后挪一步。谁写的？

罗敷。和明绣的说法一致。东海先生果然德望重，大伙对他的尊敬简直到了难以理解的地步。

王放觉得周围有

罗敷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神。拿“主公夫人”撑门面并非长久之计。要是能及时找回东海先生，她乐得赶“卸任”。

王放笑了。她来没两天，已经乡随俗，开始急人之所急，和白营人众同退了？

但她还是不容置疑地给他规定了一个期限：“后日戌时，我在房里等你。若房间烛光亮，你可以来。倘若不亮，便是我不方便，顺延一天。”

罗敷也没打算上逐客。除了习字，她还有许多别的事要请教。

王放轻轻瞥她一，似乎言又止，目光从一转到另一，终于慢慢说：“主公夫人……若是主公的伉俪贤内助，当然可以开锁屋。但若是……嗯……”

灯火闪烁。她续了灯油，挑亮灯芯，用心听听外面万籁俱寂，悄声跟他通报：“今日我在外面，见到了你阿父那间上锁的屋。”

好容易教个学生，还是个蛮横小女，大度，由她吧。

王放敢用铁片撬她房间的闩，但给他一万个胆，约莫也不敢打那间屋的主意。

罗敷一针见血，问了自己想了一下午的问题：“那间上锁的房里，会不会有线索？”

他说了两句，一个小小的念，不当不正的飘脑海里。

罗敷替他补全这句话，眨一眨，中泛着希望的光。

至于今日……

罗敷不以为然的一笑：“又不是说我自己。”

王放见她傻得可，忽然又恶劣心起，逗她：“让人瞧见又怎样？我十九郎谨节用，以孝事亲，晨昏定省，天经地义……对了阿姑，给你解释一下晨昏定省，这是规定的、女侍奉父母的礼节——早上省视问安，晚上服侍就寝，冬天得给你盖被，夏天得给你铺席，你睡了我才能睡……”

王放轻轻一笑，摇：“那房间我小时候溜去过一次，没什么特别的件。不过……也说不准。其实也有人提议过，把锁打开去瞧瞧。但大家习惯使然，总觉得这样是个冒犯。”

只一句话，王放心领神会，摆摆手，给她确认：“没人去过。”

誓旦旦的，疑虑顿消，信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