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楚。”

七月底，端侯府派遣的医官驻了帝京的惠民药局。

除方氏提供的两名医师之外，药局需要依照惯例笔试六位新人，一年之内每个人的月钱除开药局盈利，由侯府补贴二两。原先万富他们不算卖药的微薄利，每月只得八钱银的诊金，一年到赚的连街挑担的小贩也不如，这下满打满算，直罗敷这个夫人。

然后是那位州牧南安右副都御使卞公，一个人的外貌可以显得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但气质很难改变。他上显来的气质是那养尊优惯了的，不像是寒门，更别说没有从跌下来、潜伏了近十年的风霜之。方继通的气度太刺了，就像这是个没有受过什么挫折的相当年轻的人，而罗敷见过不少得了机缘一朝发达的人，他们从小养成的习惯有相当一分没有丢掉，更至于与份格格不。

首先是王敬，拖家带来到京师，不愿透世，与家里情不合，他妻死了不到一天也撒手西游了。取命的杀手要割他的，除开心态扭曲，罗敷更相信是背后雇主不想让大分人知死的这个人长什么样。也许那个杀手把他整个人都走弃尸，又或许他是要拿着人去差。

方氏的医师刚把家什搬过来，渝州送来京城的第一批免费药材后脚就跟到了，还有几味是当地特产，市价不菲。罗敷听曾说渝州的地方药局亦将受侯府恩惠，其州多山，产珍贵药材，他们可能就是看中地理优势，以官方名义搜罗地方之利。这个思路，其他地方也应明白了方氏要扶持全国官医的心思。

王敬的脑袋一掉，罗敷和方继就知家底清白的重要了。想来方继脱离纷扰尘世已久，所谓的“尔等不必，继续营生”真的像他在巷里说“顺路”一样不靠谱。洛官府的人在罗敷离开不久就过来了，远比万富通报的脚程快，她觉得定是州牧的安排。他们事以一丝不苟著称，什么都要查一遍，到最后抛下句“等待问话”，药局中人面面相觑。

罗敷看着来来往往搬着东西的雇工，也不去涉，询问方继才知挨着药局的巷有几住家已经被买了下来，供给新来的医师居住。向父亲主动请缨的曾帮着一人等忙前忙后，罗敷得了她这么一个得力助手，乐得不心。

收着霸王药，罗敷见药局的担又重了不少。合同上写明了太医局需要化卖药的质，售、散、膏、丹、酒，并将制药与卖药、接诊合一，制药占了相当比重，亟需研药理的人才。罗敷几乎是时刻疼怎么招人，薪不够问方公要，人才来源却也不好找——平的医师单独坐堂，家又要极清白。日常看诊继续，她晚上熬夜考试题，避着方继只敢让万富瞄一，怕被老人家说题目简直标新立异、不可理喻。

一个小小的惠民药局，事情也能大到这地步，罗敷很疼以后人多势大了她要怎么办。她开始羡慕起那个至今未曾现过的太医院大使来。

万富打了个哈哈，跑去厨房拿饭了。

罗敷在卧房里对于今日之事疑窦丛生，从理了一遍，果断承认自己没有查案的天赋。

州牧的一举一动毫不隐瞒，仿佛让陌生人知了说去也不在意。

洛内发生的命案，本该上由天金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