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说的对质，便是爹方才说的这些。”

她一路追一路问，不知不觉来到空的街，哪里有什么黑衣侍卫。

她不敢喊，谁知那些刺客还在不在？理说御前侍卫不应离今上边几步远，他倒好，大手一挥就让属下消失无踪，得她不知要怎么办。

“你有此意，我从未阻拦，却不想你真的连一丝一毫情面都不讲！”

罗敷蹲下说：“陛下，恕下官无理了。”

王放半倚着墙，月光照在他锁的眉上，已是疼了一层细汗。

方琼腰背直，纵然知是他人离间之计，仍面如寒冰，低哑：

她大致明白了今晚的事。方府与今上了结，本想各退一步，方氏除爵，今上不再针对方氏，结果老侯爷自己竟是豁一条命抵偿愧疚。今上或许懂得老侯爷的心思，只带了寥寥几人象征的抵挡了一会儿，而府中的下人若不是事先接到指令，怎么会在事发后散的一二净？分明双方都知寿宴会事，让第三方势力得简直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罗敷叹气：“陛下也应为百姓想想，就这么倒在街上……不大好看。”

罗敷一愣，小跑着跟在后面：“陛下这样，明日是上不了朝的。”何止明日，怕是躺上床就起不来了。

方继僵的躯在椅上一松开。

王放抓住最后的机会，沉声：“伯伯可否告诉我，为何当年要那样？为区区一个宋家，当真值得与我结成宿怨么！”

“既然如此，何须与我通气？”

方继的白发染上，在夜风中轻轻飘着。

这句话太皇太后和他说过许多遍，如今换成他来告诫了。

罗敷跺了一脚粉墙，环顾四面，连半个人也无。方府是个侯府，在长青坊鹤立群占地很广，她左右又不识这里的住，只能将这尊佛搬回方府再说。

方琼倏地拂袖，抱起方继冷却的躯大步向主屋走去。他左臂上被利划开的伤随之淌一鲜血，在光的石板面上蜿蜒一长长的溪。

“其中有会医术的人么？”

“陛下请回。”

王放没有反驳。他向来洁，此刻却任由衣上的血落在石阶上，犹如一小朵红莲。

“陛下的侍卫在府外么？”

罗敷站在阶下观全场，等诸事完结，声：“陛下腰上的伤不能再拖延，得尽快包扎上药。”刚刚方琼在时，他没有表一不适，算是忍功了得。

王放凝视着他的背影，直到屋门关上，形才晃了晃。

“宣泽。”

王放忍着腰后剧痛，又唤了一声：“宣泽。”

方琼缓缓合上父亲的睛，庄重地伏下去。

她话音刚落，就见王放真的扶着墙倒了下去，惊得一——这要是死在她面前，保明日一早自己就现在天金府的公堂上了。

我决意多时，既非虚名，也不可收回。”

“河鼓卫连刀都不，仅仅十人能什么？”

今上默许了老侯爷的法，但方琼绝不能同意。不同意又能怎样？他甚至脑清醒到连医官都没有召。

王放一字未发，转走向方府大门。

“五年前你为太皇太后所抑心中不甘，今日我和父亲尽数奉还。”

王放一张风华万端的脸苍白如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