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要努力，咱们药局就指望你发扬光大…

日薄西山，方府的车趁着夕余晖城去。

药也不太对症，就是说不上哪里有异。再等等看罢，反正已经记下了。”

大概是从小到大长在侯府，八卦听的太多，习以为常了，所以淡定得让罗敷觉得惶恐。

罗敷很久没有去晃，看着巍巍城门被甩在后，有说不的轻松。车厢摇了半个时辰，等两人到了郊外的别苑，连尚书千金的病也暂时不能让她到棘手了。

两间房其实是相隔不远的两座小屋，罗敷喜一个人待着，曾放放血又加了十两，被父亲训了好一顿。

罗敷靠着石挪过去，凑近了金主，仔细闻了几遍：“对，就是你上的气味，我记得你似乎不用这些玩意？”

曾：“实则是我自己私心想来，你不要有压力。一晚上也就我半年月钱，我爹说他还养着我呢。”

一提到这事曾就愤愤不平：“不就是几天之前去给涤尘观里的卫婕妤看病么，她说这熏香是里赐的，上去睹思人，从她那屋里来后我就浑都是这个味儿，现在已经比当时淡很多了，亏你也能闻来。”

她将腰上佩的荷包一一解下来，披上薄薄的袍，散着发走到池边，用脚尖试了试温。夏天炎，面只有些微蒸气，还是冬天有意境。

“你赊了多少银？”罗敷放完东西，心惊胆战地问。

洛多山，洛就有多温泉，但罗敷还是第一次去这地方。听说别苑里的客房人付钱，住一晚要十两银，极为昂贵，不过反正有人请她去，不用她掏腰包，于是跟着朋友欣欣然了院。曾打着方氏的旗号，钱如，之前和老板说要最好的两间房，单独的池，周围还要有气月影相伴。

“应该有，什么香不知，反正不是中原这边的。”曾算了算时间，差不多有一刻多，得及时上去免得。

池离客房尚有一段距离，草坪上卵石铺成的小径曲折玲珑，旁边栽着姹紫嫣红的卉，挂着一溜红彤彤的小灯笼，里燃着驱蚊虫的熏香。

罗敷语，曾脑很灵活，消息又畅通，她谈话中无意透几分与中的关系，没想到对方顺藤摸瓜清，清醒得很。曾在京畿见过披着州牧的王放，在她离京时又曾见过今上特意来送人，联想到去年她拿着簪宝贝得不行的模样和连五级当上太医院判的经历，刹那间猜了个*不离十。坊间都在传陛下要备厚礼迎娶匈长公主，曾却不这么认为，罗敷是匈人，她凭方府的便利很早就知晓，只是没想到份异常贵。

“没有没有，夏天还是好闻的，里面有薄荷吧？”

月钩在云间穿梭，忽明忽暗，落在里的波光也是蒙昧的，着柔柔的银丝。万籁俱寂，她的五突然变得格外灵，鼻尖飘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仿佛是熏衣服专用的香粉。

第165章九连环

罗敷：“……伯父想得真开。”

她又意味长地补了句：“熏着你了是吧？你是否要反省一下人家为何要睹思人。”

此是前代大人家的住所，几十年前被重新休整成温泉汤池，经历了几个庙堂上的东家，现在起惠民的生意来，除了要价一切都很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