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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4(2/2)

明日再看看,她自己就是大夫,虽说医者不自医,心里有个数还是没问题的。王放把窗关严实,躺回她边,忍不住又摸摸她快晾发。

银质的帘钩叮当一声敲在木上,他的悄然下。帷幔上的宝相叶层层舒展开,曼然垂在床沿,他连同袍一起拂去,低嗅着她上极淡的香气。

罗敷憋了气,良久才吐几个字:“对不住……”

王放等她的呼转向宁静,才小心地扯来半幅中衣,一拭她的发。她睡觉还蹙着眉,像是极不安,他看了半个时辰,无声地走门,召来跟着她的暗卫询问。

王放忽然停下来,埋在她的颈侧低叹:“不舒服要和我说。”他熟知她的每一寸,已经足够耐心,却还是让她不适。

“你能不能不要……”她组织了一下语言,“你好歹也学过礼数……”

她推了他一下,手的像棉,轻声说:“下午没觉得累,明天要去官署,让他们看看。”说罢便翻了个,窝在他怀里乎乎地睡了。

中的泽芝宴一年比一年冷清,太后在御园坐了半日,未时便探望宣平候。为相者封侯本是大忌,梁帝苏桓显然没有能力违抗这个忌讳,不仅在朝堂上得对这位日渐老迈的权臣低眉俯首,在寝殿也得让着皇后。

他撑起手肘,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凉得很,“这事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黑暗中的香气蹿鼻尖,他想起屏风后的架上挂着几个荷包,并不是里面药材的气味。

左相捋捋灰白的胡须,依了女儿的意思,又不顾尊卑开斥责:“你那几个弟弟都知往陛下跟前送人,唯独你不开窍?男人免不了三妻四妾,你要是真心疼嘉苑那孩,便多晋几个妃嫔,生了儿养在皇后膝下,以解后顾之忧。”

他笑了笑,“当然,不是教了你周公之礼么。”

左相年事已,重孙都有好几个了,理政事不免力不从心。宇文氏了两任皇后,将权力攥得死死的,不怕带宿疾的今上翻起浪来。

离使臣归国尚早,信鸽却在传递消息的路上。

太后年逾四十,被父亲像未阁的丫一样说教,压火气:“陛下明里虽对嘉苑礼让,心里却念着乐妃,她快要临盆,我本想着正好是个机会。”

太后冷看着姨娘给父亲斟茶,这是个婢女抬成的如夫人,跟了老爷十几年。她向来不喜媵妾书房,把玉的瓷杯往桌上一磕,那就是要让父亲把人赶去。

先帝只有安一个女儿,得无法无天,太后私下里一直以无为憾。她若有儿,就不用完全依靠娘家的势力,宇文氏这些年行事张扬,她想留条后路

窗外的夜鸟喁喁私语,她恍惚间睁,月华泼了满床清漪,他捧着她的肩,墨线般的发浸在皎皎的微芒里,眉目似。他的肌肤很,她所有缺失的官都迫不得已地重新聚拢,下意识环抱住他的腰。

暗卫院判午时去了尚书府,连茶也没喝半杯,下午就和药局的医师坐车城游玩,再平常不过。他记得她底甚好,冬天从山崖上潭,只是起了两天烧,现在连说个话都累,着实不同寻常,可也找不缘故,暂且只能归于过了病气之类莫须有的祸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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