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到校服兜里，心里抑制不住的失落。

原来草莓糖也已经吃完了。

朱木心低下找了一圈儿，没看见什么。

是一个小手电筒。

叶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老师我好像放在寝室楼自习室忘拿了。”

收到最后，一个粉的圆形小东西躺在朱木心脚边。

“生成——醋酸铵。”

第一节课间，朱木心下来收作业，经过叶婴旁边的时候，似乎踢到了地上的什么东西，“咔哒”一声走了。

秦永康这个人格很好，说话总是低声细语的，但是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就是抖。

题的时候抖，听课的时候也抖。

秦永康桌上桌下翻找了半天，最后又找了一遍自己的书包，老师已经开始讲第一题了，他面红耳赤的抬起来。

“哪里？”

林远时懒懒的抬起。

“你来回答一下，这两质最后生成什么？”

“嗯，答对了。你卷呢？”

她捡起来看了看。

化学老师提了一个问题，看到秦永康和叶婴看一份卷，便把秦永康叫了起来。

结果他这么一站起坐下，椅背又靠上林远时的桌。

叶婴侧过。

秦永康一贯听话，想来也不是没写作业，于是老师就让他坐下来。

叶婴把老师讲的知识记在卷上，秦永康看着她写的，有一没明白。

睛里写满了嘲讽。

抖抖抖抖。

“叶婴，我能跟你看一份吗？”

解释到一半才发觉到不对。

现在也不例外，听课没一会儿就开始抖起来。

这次还微微有些重叠。

化学课前，化学老师要讲一篇卷，叶婴拿红笔，先把卷大略看了一遍。

秦永康习惯抖，震得林远时的桌跟着“当当当当”响。

秦永康指了指，叶婴：“哦，这个方程式是因为题目里有‘少量’，所以……”

叶婴把自己卷往中间移了一下，“行。”

“林远时，你站起来告诉我，这题要想生成硫酸氢钠，必须得是谁

这时化学老师提一个问题，在班级扫视一圈，同学们都低着看卷，唯独最后排的林远时坐得跟个大爷似的。

“你怎么了？”秦永康看着叶婴：“脸煞白啊。”

秦永康动了一下椅，距离叶婴稍微近一儿看得清楚。

林远时正睡着，不耐的往后撤了一下。

每次叶婴借着回看表，看风景，跟秦永康说话的功夫看他，他都趴在桌上，似乎一直睡着，动都没动过。

前座两人挨着，共看一张卷。

“捡笔”事件之后，林远时一直都没有和叶婴说话。

后有一目光笔直冰冷的朝自己来。

“我的卷不见了……”

叶婴的心狠狠揪了一下，自己收回目光。

果然看到林远时完全坐起，长伸直，抱着手臂看着他们。

是昨天晚上的作业卷，叶婴写得很认真，大致看一遍是为了加一下印象，回忆起昨晚题时是哪一题有卡，哪一得有慢来，一会儿老师讲授的时候需要重记录。

他的椅背直接靠着林远时的桌，他这么一动，连带着林远时的桌也跟着一颤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