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离开

戴悦循声望去，是如松柏般站立的陆明非，他视线平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

高明德点了点头，“来了，你送悦悦回大院吧。”话落，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陆明非视线落在凌乱的桌面，上面还有点点晶莹的水渍，他移开目光，低头道：“是。”

戴悦起身，她略略看了沉默的男人一眼，推开门，先一步下楼。

女孩翩然远去，而陆明非却并没紧随其后，高明德抬头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怎么了陆团长，还有事吗？”

陆明非手指捏紧，不发一言。

高明德轻笑着摇了摇头，从上衣口袋掏出那张垫在戴悦臀下的手帕，放在桌面上，“明非，明天你来的时候，帮我带块队里的手帕吧，这张不能用了。”

赤裸裸的挑衅放在明面上，或者说高首长根本没有必要挑衅一个年轻男人，他只是在示威，在表现自己对戴悦的占有。

“听懂了吗，明非。”高明德轻笑道。

*

戴悦拿出随身携带的镜子照了照脸颊，见依旧有几丝情欲后发的红潮，微叹口气，翻找包里的粉饼。

下楼后的陆明非坐上驾驶座，关门的声响也并未让女孩抬头看上一眼，不知怎的，他心头发涩，明明今天他们还……

车发动，窗外的景色不断后移，月色朦胧中的树影格外斑驳，陆明非终于开口道：“悦悦，你是有什么苦衷吗？”

戴悦透过后视镜对上男人盛满复杂思绪的眼睛，明非哥恐怕觉得她这么多年一直被高叔叔玩弄吧，虽然没有。

她脑海里一瞬间浮现了很多想法，戴悦问系统，“我说实话吗？”

系统道：“宿主自己决定哦。”

戴悦拍打了最后一下脸颊，将粉饼收了起来，她遵循自己的内心，坦然道：“没有。”

“那……”

戴悦打断男人纠结的话语，“我想换部队。”

陆明非皱眉道：“那你可以自己参加部队的选拔。”

“嗤……”戴悦笑了一下，“名额就那些，上面的人分完了，剩下的都是能力加运气，我自认没那么厉害。”

“可是……”

“好了，明非哥，没什么好说的了。”

车内沉默了许久，沿途路旁有下班的工人骑着自行车，大都朝吉普车投来了艳羡的目光。

陆明非深吸口气，缓缓道：“悦悦，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此时车已经驶进大院，茂密绿植后的小洋楼散发出暖黄的光，还有饭菜的香味。

“我想……”戴悦自己下了车，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她眉眼弯弯地看向陆明非，“明非哥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咯。”

话落，她利落地转身进了小洋楼。

怔愣的男人点燃了一支烟，耳畔还能隐隐听到戴悦的声音，“张姨，今晚吃什么啊？”

张姨在高家当了快二十年保姆，她无儿无女，走了很多关系才找到这份工作。

她是吉省人，做的锅包肉最好吃，这么多年也烧得好一手川菜，戴悦回大院这么多天简直要幸福死。

“我做了锅包肉，好好给悦悦补补。”张姨满脸慈爱，看向戴悦的眼中充满了温情。

“好呀！”戴悦高兴道。

*

戴悦离开文工团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文工团，有人说：“我早就猜到戴悦后台硬得很，受不了了直接就能退伍。”

另一人道：“说不准家里给她安排了亲事呢？人家高门大户……”

顾若雪静静地压着腿，听着梁青青充满复杂意味的话，轻轻笑了笑，“戴悦如何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么关心她的去向干嘛？”

“表姐！我就是看不惯她……”

练功室另一边的霍朔二位转了许久，直至大汗漓淋才停了下来，他拿起水壶喝了一口，就这么走了，看来……她对芭蕾也没多少热爱，对他……恐怕也是。

周桦笑嘻嘻地走到他身旁，“霍朔，看来你需要挑选一位新舞伴了，”他抬抬下巴，示意练功室另一边的顾若雪，“若雪怎么样？她很愿意和你合作。”

“都可以。”霍朔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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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悦的身世之谜这里埋了伏笔。昨天晚上沉迷做石塑粘土，忘记更新了，虽然已经碎掉了??(◣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