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展昭那张脸，那一本正经的拘谨，以及那微微泛红的耳尖，实在是太惹她喜了。

不胡闹才是怪事！

行人越来越多，秦音觉到展昭扶着她肩膀的手指略了一下，但到底没有将她一把推开。

人拥挤中，秦音觉到展昭轻轻揽了一下她的肩，：“当心。”

秦音忽然就觉得，三次的横尸东京城，换来一世的展昭温柔以待，其实也不算太亏。

秦音笑了一下，手搭在展昭肩上，下就抵在手背上，：“我什么都听你的。”

展昭微微一僵，脸有些纠结之。

秦音抬看着展昭，里有些迷茫。

秦音将声音压得很低，呼的气在展昭耳畔萦绕，展昭不自然地侧了一下，：“只要你不胡闹。”

秦音看着月下的展昭，他的英气人的脸一派柔和，睛像是浸了的星光。

秦音就势倚在他怀里。

明月当空，明月也沉底，光潋潋，月光皎皎。

秦音对展昭呵着气，：“表哥，包拯是不是让你去跟皇帝献艺呢？”

“对啊。”

老骥伏枥，志在谋反，像她这天生反骨的人，不去谋反篡位，才是对不起这一世的重生呢。

“能不能带上我？”

对着展昭态度的改变，秦音认真地想了想，觉得大抵是因为她之前死的太惨，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派了温柔的展昭来弥补杀她三次的血海之仇。

秦音的手指跟展昭的手指过着招，：“我现在无家可归了，总归要找个事情来。打杂跑的事情我是不来，所以想了想，还是混个官比较好。”

桥是青石铺就的，宽阔又平坦，桥上车与行人来往熙攘，周边酒肆的明灯挂，歌舞场地一片升平。

隔着薄薄的布料，秦音觉到展昭手掌温，的。

展昭低问：“带上你？”

秦音自知失言，也没去瞧展昭的脸，只是拉着他一直往前走，：“今夜月甚好，表哥就不要纠结我的衣服了。赏月，赏月才是等大事。”

了他的胳膊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宵一刻值千金...”

暮四月，天气偏，游人多是换上了清的衣服，秦音与展昭也不例外。

江山与人，她都要得。

她若是没有记错，以前的展昭，是极为讨厌她的轻浮与随意的，往常若是遇到她投怀送抱，早将她推开了。

毫无意外，展昭胜了，压着她的手指，秦音略微挣扎一下，见挣不开，便不再，只

“恩，不胡闹。”

觉到展昭的停顿了一下，秦音连忙改：“不是。”

秦音的手指一寸一寸从展昭的肩膀挪到他的脖颈，在即将及到他脖的时候，被他挡了下来。

此时又逢十五，游人比往常更多，三三两两倚在桥畔，瞧着那桥下的汴银波。

这样想着，秦音贴着展昭的耳朵，：“表哥，你若是一直都待我这么好，那该有多好。”

中月，镜中，可看而不可摸，但世人偏偏又极了这景象。

秦音瞧着面，不知为何，自重生之后一直焦躁不安的心，慢慢就静了下来。

州桥又叫天汉桥，正对着大内御街，往南能瞧见朱雀门，往北能瞧见皇宣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