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气的声音越来越重，脸上突然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回到地下室里的时候，蒋虞的脸已经变得苍白，脚上的枪汩汩地着血。

但蒋虞毕竟自己也是失血过多的状态，努力了一阵，就觉脑越来越重，最后视线模糊，像是很快就要倒过去。

兴是为了谈赋能够脱险、带着重要的机密离开，而难过，自然是自己为人被抛下的些许悲观情绪。

蒋虞摇着，努力集中注意力不让自己昏倒过去，张开嘴虚弱地回答：“你别、别说傻话…”

科研大楼现在已经成为了最危险的地方，里面的人大多来自队，不但备有枪支，目标也过于明显，只有往外面的平地上跑才会有些许安全离开的机会。

李然看见她的表情，低告诉她：“没关系，你还有我呢。”

有时路走到了尽，依然寻找不到，反而是那个寻找答案的人，因为看过了一路风景，听过了所有的是人非，越发意识到自己的弱小无力，如一只任人碾压的蚂蚁，生或是死，毫无意义。

李然叹着气，没好气地回答：“嗯，上了他们的备用直升机，走的可潇洒。”

李然被她盯得没了办法，只能转背着那两个女人地下室，到了旁边脏的杂间中。

李然看着她苍白的脸，汗已经从下滴了下来，气吁吁地问：“…虞，如果…如果我不在了…你会…偶尔…想起我吗…”

李然见状也立稍稍弯下，低往楼房外面跑去。

李然“啧”了一声问：“你还她们什么？”

“唔…”

蒋虞只觉得那笑容似曾相识，就像两人几年前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没有一儿顾虑，没有一儿虚假，只是那么简单的好着。

蒋虞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前的人。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但答案却总少得可怜。

蒋虞看着面前李然严肃的脸，无意识地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不远便突然响起了一个大的喊声——“在那里！那个女的在那里！”

李然皱了皱眉，告诉她“你忍着儿”，而后双手一捞，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沉声说到：“他们现在最想要抓的应该是你，你哥哥带着东西逃走，那两个人暂时是没什么安全问题的。”

蒋虞知李然的打算，伸手搂他的脖，全绷，将重心慢慢下移，希望这样能让他跑起来不至于过于吃力。

“什么？”

蒋虞听见他的话，先是了，又摇了摇，指着旁边躺着的两个人告诉他：“先把她们两个背去吧，至少把她们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里…这里要万一有个火星真的会烧起来的。”

蒋虞听见这喊声忽的全僵。

李然一气，只觉苦闷，抹了一把脸，开：“先不说这些，我先背你去，楼里现在已经完全了了。”

蒋虞一脸惊讶地问：“哥哥…离开了？”

蒋虞听见李然突如其来的一个闷哼，抱住她的双手渐渐收，满脸急切地问：“然哥…你怎么了

明已经决定抛弃一切，却依然无法直视蒋虞的睛？

蒋虞低着没有回答，心里也说不是兴多一些还是难过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