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秋不敢抬，沉声答，“此乃属下应尽职责，不敢言其他。”

砚秋眸光微微凝动，“不好。”

李伏忠拱手朗声应承，“臣领命。”

姬泽了，“起来吧。”

……”

姬泽静静的听着砚秋缓缓陈述顾令月过去在北地吃的苦楚，面上无表情。

李伏忠掩饰住眸中费解神思，单膝跪地放轻声音禀，“启禀圣人，叛军已全线溃败，领将何松虎率百余人逃走，臣命人清扫战场，特意思赶回来禀报战况。”

室中灯光飘摇，姬泽顿了片刻，忽的开问，“郡主这些年在在外，过的好不好？”

************

自己！

在廊上负手缓缓行走，待到离开小院数十步开外，方停下脚步，开询问，“说吧！”

砚秋奉命立在小室门外静默等候，心思织如麻。忽听得沉稳的脚步声从廊上传来，见着一玄衣的帝王过来，上前拜见，“属下行人司秋女使砚秋，拜见圣人。”

“这些日，是你伺候在郡主边？”

明亮的月光在驿馆地廊上拖着长长的影，姬泽立在原地，似乎静默在夜之中，顿了片刻，方吩咐，“招那位郡主边的行人司女婢过来。”

砚秋的声音继续在房中淌。“……回大周的路上，遇到叛军。郡主当遭了一刀，跌黄河。病了好些时日，将养了一个月，才略略能起。”

************

“是。”砚秋答，“属下于贞平二年由行人司指派到郡主边伺候，此后一直贴侍候郡主。年前郡主在黄河落，属下追寻，一直侍奉在郡主边。”

想去过往数年生涯，心中涌起一丝悲凉之意，缓缓倾诉。“郡主早年适降孙氏。孙沛恩刻薄寡恩，心乖张，从来没有把郡主放在心上过。郡主骄傲，亦不愿意俯首。北地之后便独居朝华居，不肯与孙贼来往。早些时日孙贼未反的时候，郡主的日过的还好；后来孙氏举了反旗，咱们一行人的日便难过起来。”

……

行人司使蔡小昭垂下眸，恭敬应“是。”

皇帝的声音在夜之中凉薄，“你倒也算是忠心了。”

“你亲自领人，今晚彻夜守卫驿站安危，明日一早即刻疾行返回东都。”

禁卫统军李伏忠结束了驿站外的战役，带着一的血迹回馆复命。在小院门前见着皇帝，跪拜朗声禀，“圣人。”

“前些日，郡主好容易养的好些。叛军大索北地，寻到白河庄时节正是日，乡间奉命搜寻衙役挨家挨的搜查，他们持着的画卷不清，仅知搜寻的是一位足不能行的贵女，郡主为了逃脱嫌疑，让我等寻了一双铁杆撑在裙下，凭着铁杆支撑立在地上，搜查的军队见了郡主能直立行走，便放过了郡主

姬泽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晚安，个好梦！”

“的不错，”姬泽赞，“穷寇莫追。今晚之役，歼敌并非首务，要的是守卫驿站中诸位卿相和郡主的安危。”

那时节，冬日苦寒，孙府的人连炭火都克扣，郡主没法，只好令人开了库房，命人将库房里的炭火拿来，又取了钱财托人自行购置，方令整个朝华居的人勉过冬。“……吃不足，咱们便在院里开辟华居里菜，自给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