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永新娘的令名传彻，一颗心却凉了下去。

杜永新微笑着，“泰陵生活清冷，难得有个人前来看我。我想要多送送，皇后娘娘不必在意。”

顾令月厅了这个故事，心中伤，问泪满面杜永新，“你，恨我舅舅么？”

这一年，娟儿十六岁，神宗皇帝已经有了很多的女，刚刚因着十二皇姬洛的事情惹了贵妃生气，并不需要一个多余的幼让贵妃知自己和小娟儿的私情，更何况，这个孩有一个如此卑微的母亲。

杜永新的目光茫然，“恨？”

车在官上平稳的行驶，顾令月归京途中造访旧友

微的丝线，轻轻拴着少女的心。总是在最绝望的时候撩拨一下，无法真正忘怀。

顾令月下泪来，“多谢你啦，我会好好的过日的。”

神宗皇帝和唐贵妃的情故事，传唱天下，可没有人知，在这样丽的情故事中，还有着一个小小的娟儿的影。

顾令月就不再劝，别之后登车远行。杜永新立在杨柳树之下，目送青布车缓缓向着长安城方向驶去，目光朦胧如江南旧雨，轻声祈祷，“皇后娘娘一定要幸福啊！”

“后来我想，我还是他的吧。纵然他给我带来了一生的伤痛，纵然他没有让我们的孩世。可是他给我的人生涂抹了一不一样的彩。若没有他，可能我的人生会平稳无趣，没有一丝跌宕起伏。

……

此后伤了，足足休养了足足半年，才重新登台。经了这样一趟事情后，歌声更上一层楼，犹如天籁。那一年的上元节，登台歌唱，犹如天籁。得了神宗皇帝和贵妃夸赞，赐下永新的艺名。

她望着顾令月，“今上和他不一样。先帝疏于治国，喜艺术，对于梨园投了极大的力；可是今上却更在意朝堂国事，对于梨园，不过是可有可无罢了。他们虽然是父，可神宗皇帝多情，今上冷情，但一动起情来，就更加的专情。”动情，“绢儿一生福薄，遭遇薄幸，娘娘您确是幸运的人，得了今上专情，您可千万要惜福，莫要辜负了圣人啊！”

离开泰陵的时候，杜永新前来送她。顾令月笑着，“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不用送了！”

她丢的那个孩，他的父亲虽然并不在意他，他的母亲却会一直将他铭记在心中。五月二十，是她的孩产的日。此后每一年的这一日，她都会在教坊请假半日，前往小园悼念自己丢掉的那个孩。

天册元年，娟儿不慎怀了。

“那一个夜晚，我喝了药，在床上痛的打的时候，我曾经恨过他的。后来，天册六年，他驾崩的时候，我却伤心的不得了。我为伶人却没有为皇帝悲伤的资格。”

杜永新泪满满，“这是我的故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可我不想将这段故事带到地底下去，一辈都没有人知。你是他的外甥女，所以我告诉你。日后，这世上至少有一个人知，曾经有一个叫娟儿的女，和神宗皇帝在一起过。”

她哭泣良久，在天亮的时候喝下了这碗打胎药，在房间躺了一夜，天亮的时候小产了一个婴儿。

两个月的时候被发现，人将一碗打胎药送到了她的房中。

所以到底，我是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