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程宗扬知里面都是些坑人的东西，真丢了也不心痛。他真正在意的是那块石碑，上面写的究竟是“日”、“”还是“不”字？

北邙最峰，卧石绿。

街上来来往往都是行人，卢景没有开。但从他的目光里，程宗扬已经读那八个字：日东方，唯我不败。每一个星月湖大营的人都烂熟于心的号。

这些事……”

程宗扬慢慢：“唯楚有才……卧石绿……成败在兹……”

首山是玉牌中的块，路程也最远，自己若是同去的话，光是时间就耽误不起。

程宗扬把三个句串了一遍，隐约捕捉到其中的线索，他压抑住心的激动：“五哥，我问你，星月湖大营的号是什么？”

白鹭书院匾额，唯楚有才。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沉默地走在街上。程宗扬慨：“唯楚有才，成败在兹……真看不来啊，岳帅还是个文化人呢。”

卢景中爆一丝芒，他一言不发，转走背巷，用脚抹平泥土，拿起碎砖在上面写：

程宗扬都没法儿说下去。总共八块玉牌，已经找过的四地差不多全是陷阱，很明显，岳鸟人对于自己的遗可能会落仇家手中足了准备，那些陷阱就是专门为仇家设的。而每个陷阱中，都留有星月湖大营的人才能明白的警告。那么他真正的用意在哪里呢？他留下的线索在哪里呢？难都被黑海的人拿走了？他既然算计得这么周密，为什么没有防备这些？

伊阙东为龙门山，西为香山，中间为伊。半个时辰之后，照秘卷所载的方位，程宗扬在香山上找到一个八角亭，亭侧的埋藏同样也被挖掘过，连本该立在那里的石碑也被放倒，只留下一个半人的大坑。至于里面的东西，当然早已消失不见。

偃师位于洛北岸，乘船可以直航伊阙，程宗扬运气不错，到码一问，正好赶上有船去伊阙，虽然客满了，但船还能挤一个位置来。于是程宗扬了八十铜铢搭了趟便船，速度慢了些，可胜在省力，而且没有车的颠簸。如果是夏之季，这样的航程堪称惬意，可惜如今正值冬季，在船了两三个时辰的寒风，连程宗扬也有些吃不消。

前那层窗纸被破，心里一下变得敞亮起来，一两也许是巧合，已经找过的五地方全对上，就绝不是巧合。

其中“唯、卧、败”三个字，他用了重音。

程宗扬把碑上的泥土、苔藓净，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摸了一遍，可石碑上除了“眺洛”二字以外，再没有第三个字。

上林苑，方丈岛。

难是

洛都桑林，东观第五松。

然后是：

更倒霉的是，程宗扬到了伊阙才发现城上已经闭关了，而且作为洛都的咽，伊阙的宵禁比洛都更严格，天刚黑，码的店铺便全都关门谢客。一望去，到黑沉沉一片，只有城墙上逻卒的火把不时闪动。

这两是卢景独自去寻找过的，前后一连，“东方”二字跃然而。

“岳帅文武兼资，岂是凡人所能知晓的？”

卢景也不废话，拣首山的玉牌和秘卷，把其余的都给程宗扬，随即了巷，一转便消失不见。

程宗扬心里“”了一声，无奈之下，只好咽了咽，忍饥往山上登去。

卢景回过，“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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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费力地把石碑翻过来，目的情形，让他仿佛兜浇了一盆冷。石碑上只有两个字：“眺洛”——想来白天站在亭内，能够眺望洛都，可自己想要的本不是这个！

船只泊上码，刚一停稳，程宗扬便下船，拢起双手呵了白气，然后裹外袍，往岸上走去。

酂侯祠，成败在兹。

程宗扬：“那我去伊阙。”

程宗扬：“七已经对上五，剩下的两，一在伊阙，另一在首山。还剩下三个字：日、、不。如果我们的推论没有错的话，伊阙和首山附近，必定能找到其中两个字。”

卢五哥为人还是很低调的。只不过替岳鸟人嘘的劲，只能用臭不要脸四个字来形容。程宗扬没搭理他的嘘，一边默念着那两句铭文，一边又想起那几句恶意满满的骂人诗，忽然间心里一动，停下脚步。

卢景：“我去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