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什么？”

卢景从箱里取最后一块汉白玉，发现下面压着一张折好的白纸。

程宗扬对龙宸猎狐的法宝记忆犹新，一只幽海螺，一只妖海蝠，就成了狐族的克星，无论修为多，都被克制得死死的。既然存在这样的弱，九面姬的威胁就小得多了，甚至她连门都不敢。

“现在的问题是，第二段栏杆上的指纹虽然已经整理来很多，但我们不知哪一个才是胡夫人的。如果能确定她的指纹，也许能找到她的真实份……”

程宗扬打开一看，鼻险些气歪，那张白纸是一份借据，上面赫然是胡夫人的亲笔签名和指印。如果时间看到这份借据，自己能少费多少工夫啊。

“蔡敬仲你个死太监！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居然在最下面，放在上面你会死啊！”

卢景：“这么说的话，难她们是九面姬的傀儡，受其驱使？”

卢景贴在栏上嗅了嗅，然后摇了摇，“都是脂粉的香气。”

“因为我上有只琥珀，能够知狐族的血脉。”程宗扬：“但是我与胡夫人几次见面，琥珀都没有应。所以我才说，怀疑我见到的胡夫人，都是太后本人。”

忍住把这箱“指纹”摔到蔡敬仲脸上，砸死老蔡那死太监的冲动，程宗扬长叹了一气，没敢再动箱里那堆破石，原样盖好，带回住。

“段栏杆上的指纹虽多，但全是双手十指的重复，并没有掺杂其他人的指纹，经过对比，其中两枚与烛泪和玉镯上的指纹一致。相对应的是第二段栏杆，这一段栏杆上的指纹比较复杂，但没有一枚现在段栏杆上。”

程宗扬在绘满指纹图案的纸张隙中，写了三个字：苏妲己。

“不知。但里确实是个很合适的藏之地。尤其先帝驾崩之后，北于半封闭状态，九面姬真要藏在里面，恐怕没有多少人能找到她。”

程宗扬：“烛泪、玉镯、段栏杆，三者的指纹一致，说明太后与胡夫人至少有一次更易份，并且没有被人识破。至于类似互换份的行为有多少，我们不得而知，但我怀疑，我所见到的胡夫人，都是太后本人。”

程宗扬心情复杂地看着那箱“指纹”，清楚自己今晚是别想偷什么香窃什么玉了，老实在屋里数指纹吧。

程宗扬审视半晌，那指纹平平常常，看不什么异样，“是狐族的吗？”

程宗扬正要说话，忽然

“她这么的目的，很可能是因为这个人……”

“换一个角度来想，九面姬之所以躲在，不敢面，也许是害怕龙宸的狐族猎手。”

程宗扬摸着下：“假如卢五哥猜测属实，这就有意思了。堂堂太后，竟然是妖妇控制的傀儡。赵飞燕这个皇后可真够倒霉的，有一个吕氏后族的吕雉已经够难对付了，说不定还要面对一个可以随意变化相貌，能把吕雉玩在掌之上的妖妇。这一局怎么看都是输啊。”

经过一整夜的忙碌，天发白时，指纹已经比对大半，虽然还剩了一小分来不及查看，但程宗扬已经可以确定：当日在金市所见的“胡夫人”，就是吕雉本人，也是友通期请安时所见的太后。

卢景一都没生气，他迅速比对一遍，很快在第二段栏杆上找到了胡夫人的指印。

卢景：“为什么不是太后呢？”

“当然，还有另外一可能：吕雉和胡夫人都不是九面姬，真正的九面姬，一直躲在暗。”

永安建指纹库的节奏？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想随便要两枚指纹，这一枚一枚对下来，我还不得吐血？

程宗扬抱着好兄弟有难同当，要死一起死的心态，当晚把卢景、斯明信都叫来，三人一起动手，将箱里的汉白玉栏杆一块一块的取来，一枚一枚的比对指纹。

“苏妖妇有两个结拜姊妹，一个是慈音，另一个是九面姬。我怀疑，那个九面姬就是胡夫人，而这位胡夫人本也属于狐族，拥有变的能力，能够变化成太后的容貌。这也说明她为什么会对襄城君另相看。”

“是这个。”

卢景：“这说明：凭栏远眺是真太后，吕雉本人的习惯。同时说明她凭栏远眺时，习惯于固定位置。”

值得庆幸的是，蔡敬仲总算没有变态到把永安殿上下三层，全长五里的栏杆全给自己送来，而是有重的挑了两段。以死太监的人，能到这一步，已经很对得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