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们多半是串连好，要我好看。我来是想问问，他们若是张嘴，我让是不让？若是要让，分寸怎么拿？”

其实自己在临安还有一个婢，梁夫人黄氏，但这秘事绝不能让她沾手，剩下的也只有林清浦了。

这两天各意料不到的事情接踵而来，程宗扬一夜未睡，不知耗费了多少心思，这会儿好不容易松懈下来，觉得自己发都累白了几。

自己边得力的人手都集中到了汉国，整个商会的中枢几乎是只靠林清浦一人支撑，万一把他累坏了，自己的商会立就要痪。程宗扬赶：“用不着你自己去，派个人就行。”

“一顿饭的时间还是能来。”程宗扬想起那只密封的铜匣，“正好我也想去见识见识，洛都的商贾有多财大气。”

“我去联络临安。问问韦妃那块表还在不在。”

程宗扬笑：“程大哥来得巧，正好赶上吃饭，我一会儿让人下厨西湖醋鱼，保证地！”

程郑：“只剩了些散客，和本地商号的生意往来不都已经停了。”

几日不见，程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一脸的憔悴。从陶弘那里赊欠来的货数目大，林林总总足有上百之多，涉及各行各业。自己只不过昨晚熬了一个晚上，可程郑接手这批货，只怕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着实累得不轻。但也亏得程郑各行各业的生意都涉及过，才能把这上百货安排得井井有条。换自己，就算累死也搞不定。

“都是洛都商家的面人啊。”程宗扬：“他们吃相这么难看，也不怕噎着自己？”

“怕是吃不成了。”程郑苦笑：“刚接了一张帖，有人请客。”

果然是个庸庸碌碌的平常人，不是大事的材料。程宗扬自嘲地笑了一声，站起伸了个懒腰。

林清浦在镜中：“属下这便去问。”

这边阮香琳草草用过饭，便要了洗沐更衣，然后心修饰了一番。

离他的住越近，阮香琳心越是火，甚至还有一丝久违的羞怯。好不容易走到廊

“好嘛，刚了几天生意，可就有人红了。”

程宗扬脚步略缓了一下，接着加快速度。

程宗扬：“作东的是谁？”

与严君平的谈并没有多长时间，此时天尚早，倒是能空睡上一觉。自己虽然睡不到林青霞，睡睡阮女侠还是可以的。

程郑摇手：“我知你这边事忙，这次来就是找你讨个主意，赴宴的事我自己去便是。”

程郑草草说了原委。接手陶弘担保的货之后，程郑趁着云氏拍卖，手一批贵重品，余下的都是些价廉量大的日常用品，比如货、布料。下赶上洛停航，价涨船，程郑除了货，还不时作资金回购，人为造成短缺，整日忙得脚不沾地。

“田荣。”程郑：“田家是洛都数一数二的商贾，号称金铢百万，富可敌国。如今当家的是田甲，田荣是他长。作陪的有鹿家的鹿玉衡，吉家的吉策，边家的边宁……”

程郑一连说了七八家，都是洛都数得着的钜商大贾。其中颇有几个参与过瓜分云家的拍卖会。

程郑：“宴无好宴。那些商家都是有后台的，只怕是看上了我手里这些货，要狮大张嘴。”

第二章

己手里，还剩下韦妃一只……

“主公几名侍不在临安，兰姑、游婵二人面生，难以取信，还是属下自己去一趟云涛观。”

那些贪得无厌的商贾让程宗扬心火起，浑然忘了刚才要睡阮女侠的打算。

程宗扬讶然：“都停了？”

可惜事与愿违，程宗扬刚打起神了静室，还没来得及去找阮香琳，就遇上匆忙赶来的程郑。

林清浦说罢，拱手施了一礼，镜渐渐消散。

谁知今天店铺一开张，突然风大变，不但平日从他这里货的本地商贾一个不见，连他派去货的小厮也吃了闭门羹。

直到方才，程郑接到请柬，却是洛都几位同行邀他吃顿便饭，据说怕他琐事缠，好心把生意上的往来都停了，让程掌柜能腾时间，安安心心地吃顿饭。

仔细拂好发丝，扶了扶髻上的钗，望着镜中妆扮一新的丽人嫣然一笑，阮香琳款款起，娉娉袅袅地往内宅走去。

程宗扬想了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