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少客气了。”

田荣席坐下，对随从：“去吧。”

“没想到当日见面的就是在晋宋两国声名雀起的程少主，是田某失礼了。”

三日期限的第二日，一名材不的男在十余名大汉的护卫下，悄然文泽故宅。

“刚开始我还不大晓事，后来恨得心都碎了。”

程宗扬把纸钞的功能大致说了一遍，和对剧孟说的差不多，最后笑：“田少不妨把纸钞当成存款的凭证，只不过宋国的纸钞是由发行，由官方保证其通行的效力。当然，由于宋国无法提供足够的保证金，下由我程氏钱庄负责兑换。”

“……你恨她吗？”

连这些都打听了，可见田荣来之前足了功课。程宗扬：“官方的凭证我可没带，要验明正那就没办法了。”

何漪莲讶然看了程宗扬一。

阮香琳尖叫一声，只觉后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

双方见面的地是在伊墨云的小店，与田荣一来的除了一名随从，还有程郑。那名随从目光犹如鹰隼，在不大的房间转了一圈，便落在室内仅有的一座屏风上。那屏风也不甚奇，但隐约能听到后面一个低微的呼声，似乎是一名婢女。

第八章

这才是真正问到上了。程宗扬神一振，“田少只需把钱铢运至我，由程氏钱庄等额的纸钞。这样田少就可以把大笔的钱铢变成薄薄的几张纸，效力丝毫不改。需要时在我程氏钱庄任何一间分号都可以兑为钱铢。简单地说，你可以把纸钞当成欠条。”

“你个蠢货！”程宗扬骂：“你就不会放长线钓大鱼吗？让你打草惊蛇！让你瞎折腾……”

田荣也不是专程来撒气的，他沉默片刻，然后：“听说程少主是宋国工员外郎，兼宝钞局主事？”

来人材胖大，虽然用兜帽巧妙地遮住面孔，程宗扬还是一就认他的份。

因此市面一片萧条中，各钱庄突然生意大好。但钱庄的闹也仅仅是昙一现。官府的算缗令中，已经写明对借贷的质钱征收算赋。这就使得钱庄每一笔，都必须通过官方。得知消息后，钱庄汇集的人立刻散去。

“竟然是田少亲自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但用僮仆转移资金的方式，效率太低——每人能够携带的重量有限，如果是银铢就更少了。风险太大——万一一不回，那钱就等于打漂了。

“不是客气，是真佩服。”田荣说着佩服，气却没有半钦敬，反而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程少主当日那招金蝉脱壳着实漂亮。我等原以为占了便宜，却吃了大亏，输得心服服，真是好光，好手段。”

来人摘下兜帽，果然是田荣。比起当日的倨傲，此时的他沉稳了许多，但哪一个才是他的真面目，程宗扬也分辨不来。

程宗扬发了会呆，然后勾了勾手指，“过来。”

“因为我娘当年也是这么的。”

阮香琳抬起睛，带着一丝妖媚的神情：“师师对相公的心意，相公还不晓得吗？”

“如何兑换？”

程宗扬一边盯着事态发展，一边耐心等待。终于在申报期限的最后一天傍晚，等来了名客人。

何漪莲冷笑：“她是怕失，才想引女儿当帮手。”

当天晚上，几封书信被人送到洛都几富商门中。与此同时，各方消息不断传来。包括官府大量调集人手，尤其是擅长计算的老吏；有些商贾已经开始解散僮仆，据传言那些僮仆大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汉国，而且似乎都携有重金。

程宗扬对阮香琳：“你想过师师怎么想的吗？”

阮香琳乖乖爬到床上。程宗扬扯开她的衣，将她丰的扒开，然后而。

“你怎么知？”

“运气而已。”

田荣：“何为纸钞？”

接着传来的消息是关于司隶校尉的，据说董卧虎去了虎地牢，用了两天时间把在押人犯清理了一遍。至于腾来的虎地牢准备什么用的，大家连想都不敢想。

那随从一门就盯着屏风，闻言略一躬，退到门外，脚下犹如轻烟一般，没有发半响声。

“我要听真话。”

人家都认栽了，自己总不能再说什么愿打愿挨，都是你们自找的之类的话。程宗扬见好就收，微笑：“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往后大家合作的机会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