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田仲犹豫了一下,说:“学生没有亲自去看,推算可能稍微有些误差,不过依经验来看,下雨之日应该是从北向南,哪怕到京城,最多也相差不过一两日。”
钱尚书也知如今三人同为考官,是一条绳的蚂蚱,如果
了事谁都跑不了,就笑着说:“正好你二位
个见证,老夫所传之事,和乡试无关,乃是此次下雨之事。”
难怪同样的年纪,同为士
,人家钱尚书可以
居
位,成为帝王心腹,而他们,却只能在翰林院混日
。只凭这份时刻替圣上着想的忠心,他们就比不上。
昔日他将下雨之事告诉王家村村民,村民朴实敦厚,开始尚且不信,今日他一说,还未曾详细解释,这位尚书大人居然信了。
“这雨自然是好雨,是及时雨,只是这雨若要是圣上祈的,圣上乃真龙天,岂不是更好,再说你们礼
准备了那么久,也不能白费不是么?”
军士领命,匆匆下去传令。
另一边,钱尚书匆匆回到大堂,就让军士去提信鸽。
“那其他地方什么时候下雨,你可能推算?”
钱尚书说:“无妨,这信鸽是内卫特地训
来,能收到信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当今圣上,每只鸽
在内卫都记录在案,它送的信,本
就是密折。”
石和郑莘一听事涉圣上,顿时不敢再劝,这规矩也是人定的,要是事关圣上,那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规定,乡试时,贡院门一旦关闭,内外消息就必须完全断绝,如今钱尚书要用信鸽,万一向外走漏了消息,哪怕以钱尚书,也落不得好。
郑莘石两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叹了一
气。
钱尚书看到信鸽来了,就走到旁边文案,写起密信。
虽然这样问有些犯忌讳,可两人还是怕钱尚书万一用信鸽传了有关乡试的事让他们担责任。
“是刚才那位说的下雨?”郑莘想到那位好像确实极擅天时,说:“素闻那位作战时最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那位说有雨,想必不假。如今北方秋旱日益严重,若真是有雨,确实是万民之幸,朝廷之幸,只是
照那位说的,这雨不过一两日就来,等一两日,朝廷自会知晓,想必也不耽搁什么,大人何必冒着担
系的危险向外传信呢?”
,此次应该不是只有此地下雨,应该是北方大分地方可能都会下雨,并且天还会突然变冷。”
跟在后面的郑莘石一听,忙纷纷劝阻:“大人,这乡试中用信鸽会不会不大好。”
“是。”
田仲看着钱尚书的背影,皱了皱眉。
是夜,京城,圣上突然连夜急召礼尚书和钦天监众人觐见,第二日,礼
尚书上书,言北方久旱,请圣上以万乘之尊亲临祭坛祭天,圣上欣然应许,当即摆驾祭坛,沐浴斋戒,诚心祈雨,未几,北方多地天降甘
,旱情得解。朝廷内外大喜,忙将此事昭告天下,令人传颂。
钱尚书心下了然,对旁边的军士说:“让军士传令各号房,言明日夜间可能有雨,让众考生自当心考卷。”
说完,钱尚书也离开了。
是这位尚书大人太过轻信于人,还是别有隐情,他怎么就能确信他说的真的,而不是胡言语?
不过郑莘石对视了一
,还是小心问了一句:“大人是要传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