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父亲去世早，她跟妈妈大概也不会回苏城。

“那个就是我表！”周昊抬手一指。

“原来饺还可以有这么多样……你家是北方人？”林铛忍不住问。

等到整个三年级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彭海宁才关了教室的灯来，后跟着罗胜，砰的一声大力关上门。

难真的是他看错了？

罗胜觉得奇怪，她竟然真的坐车回去了，没去林铛店里打工。

林铛店里的早餐生意也不错，但海宁不用去，还是坐在厨房间里包饺和馄饨。馅儿是天让店里准备好了，早晨现拌的，她还教会了厨房工发面，自己擀。

罗胜盯着她：“那我送你去车站。”

…

天哪，这人到底是怎么了，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没回应，面不善地打量她：“一大清早的，你去旁边巷里嘛？”

罗胜皱眉：“什么意思？”

周昊心里吐槽：你懂个呀，我表是真·波霸，不识货！

“不去别的什么地方了吗？”

当然是去你打工的小吃店。罗胜看了看校门外，换个说法：“你一个女孩，这么晚单独回家不害怕吗？”

海宁气：“算了，没什么，车来了，我先走了。”

周昊其实也很害怕，忍不住问：“你找我表什么？她一心都在学习上，不会早恋的。”

周昊还要再说什么，已经被他一把捂住嘴，拖着往后面的楼梯离开了。

海宁改乘早上的首班车去学校，门的时候楼下的早铺也刚刚开门。崔佳玉起不了那么早，平时都要7半才会到店里来，之前就是工人在打理。姓刘的阿姨在店里了好多年，跟海宁也很熟了，见到她就问怎么这么早门，她也只说三功课，要提前到学校去晨读。

“切，我对四中本的太平公主们没兴趣。”

好听说有个初三年级的男生嘘过自己的表是年级第一名要考清华北大的，好像就叫彭海宁，这才把人给抓来认人。

“我小时候在北方生活过几年，算是半个北方人吧。”

一早上包了几屉饺，海宁手腕，拎起书包从后厨的巷绕到学校门去上早自习，没想到在教学楼楼下遇到罗胜。

林铛空伸来看：“冬笋不放，改放榨菜末了啊？”

他看到了？海宁的心砰砰，不得不扯谎

怕也是怕你们那帮人！海宁抿了抿嘴：“现在还不算太晚，公车很安全的。”

她莫名：“要去什么地方？”

“这也是你妈妈教你的？”

她终于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飞快地跑上车，生怕他再跟上来。

海宁连忙摆手：“不用了，我坐公车。”

郭世新看到了，不仅看到彭海宁，还看到了罗胜，简直像发现了新大陆——他还会来上晚自习？！

“嗯。”

“你住哪儿啊，我送你回去。”罗胜说。

“早。”她下心虚，跟他打招呼。

海宁再三拒绝，不要他送，他却还是把她送到车站，而且还陪她一起等公车来。

提起早逝的父母，海宁声音里有丝怅惘，不熟悉的人大概听不来。

“嗯，偶尔换换味，客人才觉得新鲜。”海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