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陈嘉木那样，其实是她能想到的最理想的状态。

罗胜大概已经抓狂了吧？

“你们就约在这儿？”

海宁拎着大包小包到KFC门的时候，时针已经走过三，比她预计的最晚两半还要晚了半个钟。

钱淑华买好单，又带她到楼下的化妆品柜台去，给她买了和手霜，请专柜小给她挑涂膏。

“想，但我想先参加考，以后了大学读本科，再考虑去国外读书的事。”

海宁一怔，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就是对这里很熟悉了，不想换环境。”

可她的手碰到装在衣服袋里的膏，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旋那个淡雅俏的红，在上又笨拙地描了描，轻轻抿了抿，才鼓起勇气推开门去。

说到神憎鬼厌的中二少年，海宁立想到罗胜，轻轻扬了扬。

“嗯。”

这一看就傻了，这他妈谁啊！

钱淑华没再说什么，叮嘱她拿好东西，有事给她电话，就开车离开了。

海宁的心稍稍往上一提：“我想继续留在四中复读……暂时没有其他想法。”

“嗯，我就在这儿下车走过去，您不用掉了，麻烦的。”

海宁那时还不清楚YSL是个怎样奢华的品牌，只是鼻尖嗅到那若有似无又很温柔的香气，动也不敢动地端坐在那里，已经觉自己仿佛长大了一。

不过这事她可没法答应啊。

“还什么呀，我又不缺钱。”她笑，“要还不如给我儿媳妇，那也算是一家人了。哎，我梦都想有个你这样的女儿，多乖多懂事，不会动不动气得我肝疼。”

海宁拎着东西走过去，碰到旁边的椅，动静太大，他才抬看了看。

钱淑华开玩笑似的说：“你不想去别的地方，就想待在四中，是不是有喜的男孩了，不舍得走？”

罗胜坐在二楼最角落的位置，一个人霸占了四人座，试卷、题集和笔记本已经摊满了一桌，自己却窝在沙发打游戏。

“学费你不用担心，不你将来念什么学校，我都供得起。”

“你这年纪不化妆没关系，年轻怎么都好看，但有支膏提提气也好的，有什么正儿八百的场合，用用这个也够了。”

海宁鼻腔微微发酸：“嗯，谢谢您。”

“不想去国外读大学？”

钱淑华也不勉：“在哪里读都可以，我听说你成绩很好，考个国内尖的大学不成问题。我们这辈人读书还是读的太少，不要以为像我这样有钱就了不起，都是看运气，到你们这儿可不一样。”

钱淑华开车把她送到跟罗胜约见面的地方，抬看了看街对面KFC门硕大的老爷爷像。

宝石蓝的短款羽绒服，白领羊衫，浅灰格的修

“嗯，也对，这一年辛苦的，不要瞎折腾比较好。我就是觉得你过得太辛苦了，给钱也到不了你手里，就想带你来吃好的，给你买东西，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你妈要是还在，这些事都是她会的，我不过是代劳。”

把自己拿的海鲜和铁板烧分给她，两人都吃饱后，才啜饮着咖啡说：“我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海宁气，郑重地说：“谢谢你，钱阿姨，我今后会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