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陈君砚在她边轻轻，“他原本是个人，被拐以后，先用药烂掉上的，再把狗烧灰和药贴上，然后把他跟狗养在一起，等他喝了狗，长狗，他就不再是人了，而是戏团的唱歌犬。”【注2】

掀开厚厚的帐，里面俨然另外一个世界。

舞台上是一条小狗，不是什么名贵犬，长得也不可，宁宁正奇怪这有什么好看的，却看见它抬起来，用一双人类的睛看着她，开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小。”陈君砚的声音在她后响起，“跟我来。”

“这么贵！”那群人惊呼起来，有些不舍得费这样多的钱，其中一个问，“里面是什么？吞个刀吐个火的，值得这么多钱？”

伴着他的歌声，布幕掀开，一个熟悉的影从后台走上来。

“封门！”曲老大忽然从帐篷外走来，后跟着一群守卫，将踩跷放风的龙二，假装拉肚将看门人引开的狗，以及另外几个被五大绑的少年仍在地上，其中一个刚刚跪下，就忍不住恐惧的叫：“不是我！不是我！都是陈君砚让我的！”

宁宁脸发白，觉得有想吐……

几个人开始犹犹豫豫的商量起来，宁宁怕无看门人提前回来，推开他们，自己付了钱去。

“看。”陈君砚坐在宁宁边，看着台上，“这才是真正的戏团。”

“当然值！”看门人说，“鼠人，唱歌犬，白骨，全是你在别看不见的稀罕！而且今天是最后一天，你不看，明天就看不到了！”

，然后看见看门人抬手将他们拦下来，说：“场十个铜板。”

“今天戏团理内事务。

他拉着她在一最不引人注意的位置坐下，前后左右，零星缀着些客人，将他们藏在中间。

台上，小狗用一个少年的嗓音唱：“犬吠凄，风戾，坟堆上，女鬼拜月光……”

宁宁吓得连连倒退几步，撞在一个人。

迎面一个弧形舞台，舞台下是几排座位，兴许是因为票价贵的原因，所以座位上的人不多，还有不少人不肯乖乖坐着，围在了舞台前面。

曲老大看也没看他一，他的目光焦急的在人群中一扫，定在宁宁上。

他忽然转过来，定定看着宁宁，对她说：“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怕吗？这就是原因，我害怕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跟他，跟李秀兰一样的下场，小，你的父亲他是……”

是李秀兰。

布幕张开，戏登台。首先上来的是一个鼠人，虽是个人形，却生着鼠鼠尾，更伸手臂让台下观众摸摸，摸过的人皆惊诧不已，后上来的是一个大娃娃，大如缸，四肢却瘦如柴火如棉，自己走不动路，由一个双少女抱着他走，之后无人，多臂人，蛇人，一个个在小狗的歌声中登台，群舞，光怪陆离。【注1】

她今天穿得像个戏，鬓坎肩红袄裙，目光往台下一转，落在宁宁与陈君砚上，神一厉，脸上一笑，然后袖一甩，长长的袖波浪似的甩去，袖下面两条手臂，手肘以下，无血无，只余白骨森森。

“小。”陈君砚在宁宁旁问，“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会唱歌的小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