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人……也希望她是人。

“这什么字？”小凑在他旁，问。

“可如果报应在我上呢？”宁宁打断他的话。

曲老大忽然浑颤了一下。

曲老大发一声无奈的苦笑。

曲老大说完，牵过宁宁的手，虽然宁宁拽着拳不肯给他看，但还是被他轻易掰开手指。

她总是想得太少，他又总是想得太多，将她的话仔细琢磨了两三遍，他才谨慎的回：“会。”

“那可不行。”小上变了脸，“咱们是朋友，你会的我也得会，教我！”

“纸。”宁宁回。

那天，她又缠着他，让他陪她玩那个幼稚的朋友游戏。

“看。”他张开她的手心，让她自己看看自己手上的伤，“好心总是没有好报，最后伤痕累累的总是自己。”

宁宁摇了摇，问他：“以后也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一开始，你是想自己刻几十个木人，然后跟盒里的对调，是不是？”曲老大摸摸她的手指，问。

宁宁疼的嘶了气，然后老老实实的回：“是。”

木人，鼠人的木人，大娃娃的木人……所有的木人都不见了。

“盒太轻了。”曲老大说，“里面放了什么？”

曲老大冷笑一声：“我从来不怕报应……”

作者有话要说：　　阿下：“昨天当然没有能反应，因为能是从今天开始的……哦对了，大门已经锁了，别说急逃生了，连窗都已经锁死了，来吧坐好坐好……咦，你们想什么，啊！刁民你们想对朕什么！”

“上面写了什么？”曲老大问。

“人。”他回。

“我知你在盒里了什么手脚。”

“……我得有钱。”沉默半晌，曲老大说，“你的衣服，你的仆人，给你治病的大夫，还有你未来的丈夫，这些都要钱。我要给你买一个最好看的男人，对你言听计从……”

“我不会写字，不过没关系。”那是个极为慵懒温的午后，她坐在透亮的纱窗下，发被光镀上一层金，变得跟她怀里的金发洋娃娃一模一样，用一跟午后光般懒洋洋绵绵的声音笑，“反正我又漂亮又有钱，找个会写字的丈夫就好了。对了你会写字吗？”

宁宁沉默一下，极小声的回了一句：“人。”

她指上有一新伤，看起来像是刀不小心削来的。

木盒从陈君砚手中坠下去，那些写着人的纸片落下来，飘起来，小孩似的围着他打转，陈君砚重重呼两下，然后转冲门去。

说完，像哄小孩似的，将她的手指放在嘴边了气，柔声问：“还疼吗？”

陈君砚的手指渐渐发抖，字如其人，小的影伴随着午后光浮现在他的前。

人，天地之最贵者也，人不应该贱如草芥的活着，也不应该披着禽兽的活着。

月光照在盒里，里面躺着一堆宣纸裁成的白纸片，陈君砚捡起一张纸片，上面是一个歪歪扭扭的，好似刚学字的孩抓着笔写下的：人。

第14章最后的诅咒

笔墨纸砚呈上来，可教她写什么呢？那一刻他想了许多许多，最后笔落纸上。

“我不要！”宁宁忽然大叫一声，对他喊，“爸爸！别再这事了，你会有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