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

“我恨你。”

“我你！”

随着陈观的介绍，宁宁走到院里面，虽然大多数东西都被拆走了，但还剩下一些断瓦残垣，她静静站在一棵很老很老的梅树下，伸手摸了摸崎岖的树，枝空空，无叶无。

相比之下，宁玉人的课程更重一些，因为她是刚从县城来的，说话还带着小地方的音，偏偏导演还希望她尽可能原声上镜，所以她还多了一门语音矫正课，课程表发下来的时候，她看了一差窒息，但更让她窒息的是……她看了旁的宁宁。

“真是浪费时间。”陈观对宁玉人的表现不置可否，他还是觉得宁宁表现得更好，“两个人差的也太远了。”

“我你。”

导演握了手里的剧本，这孩能活这么大不容易，要不是他是故人之加本次电影的投资人，他早把他推前面的井里再丢几块石下去了！

宁玉人被她手指的冰冷冻得浑哆嗦了一下：“要，要什么？”

“后来打仗，我爷爷带着全家人去了国，这次让我回来，除了投资祖国建设，就是要我把这个地方买

“来，仔细听我说。”宁宁慢慢凑近宁玉人，用不同的声音，不同的情，重复了她之前的三句。

的，柔声：“那我们再来一次。”

“你等着看吧。”本来想告诉他结论的导演，这个时候突然卖起关来，不打算跟他说有话直说了，他转瞥了两女的方向，轻描淡写，“反正筹备这戏还要三四个月，你把她们两个放一起吧，最多训练到第二阶段，所有的优跟缺就都显来了。”

“我嫉妒你。”

“什么优？我怎么没看来？”陈观耿直无比的问，“你该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最后三个字说完，宁玉人上起了一疙瘩。

宁宁还是不肯放开她，她柔声笑着，对她说：“来，你试一试。”

“那是你见过的人太少了。”导演却直直看向宁玉人，之后拉了拉旁的陈观，示意他跟自己走，免得自己接下来的话被那两个女孩听见，“你看好那个叫闻小宁的，她的确不错，但她上有一个致命缺。所以相对而言，我更看好那个叫宁玉人的，她上的确有很多缺，但也有一个非常突的优……”

这一还是她从陈君砚上学到的，这是个运用声音的大家，同样一句话，他能据环境跟自己的需要，用不同的声音不同的情说来……呵呵，现在想来，他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兰戏院的历史很悠久，没建戏院之前，这里曾经是个民国大宅院。”

不远，导演跟陈观目睹了全程。

于是宁宁跟宁玉人接到通知，她们两个一起通过了预选，成为了魅影这个角的预备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们要住在兰戏院里，会有专门的戏曲老师来教导她们唱念打，使她们两个更贴近魅影的人设。

宁玉人咬了咬苍白的嘴，然后颤颤巍巍的张开嘴。

“刚刚的三段戏，我来给你演示一遍——以魅影的份。”宁宁没有移开她毫无温度的手，只是声音慢慢低沉下来，“魅影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正面示人，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声音，所以你要注意你的发声……”

“我嫉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