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大长公主，嫁去哪国不是为后？”宁宁反倒奇怪的看着他，嘴角向上一翘，嘲，“况且你都跟朝堂上那群人沆瀣一气了，也好意思说一直在护着我？真真不要脸。”

他一翻，跨坐在她上，一只手夺过匕首压在她脖上，另外一只手抚摸她的脸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陈双鹤微微一愣。

“……如果我两个都要呢？”最后，他沉声问，“如果皇位跟你我都要呢？”

陈双鹤松开手，看了自己手上的血，然后缓缓转看着她，神复杂：“我这么喜你，你就这么对我？”

“……你跟皇位我都要。”最后，他狠狠，“但我不会再立你为后，你只会是妃，是嫔，是我边的一个婢！这是对你的惩罚！”

宁宁横躺在床上，发髻上的步摇碰在玉枕上，发清脆声响，雪白的锁骨上还带着他留下的红吻痕，忽然吃吃笑了起来，反问：“这话应该我来问你。”

“……没有我，朝堂上那群人早把你给吃了！是我一直在护着你！”陈双鹤睛有些发红，“宰相为了拉拢我，甚至要把他的两个女儿嫁给我，只要我答应立其中一个为后即可！但我一直没有答应，因为我心目中的皇后只有一个，只有你！”

她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容一如他们初见，那么的难以捉摸，那么的令人迷恋，温柔的问：“你不喜吗？”

面忽然变得狰狞：“权利对你那么重要？杀了我，你也要获得权利？”

没有一句台词，只有神在不断变化。

陈双鹤掀开帘走下床，左手着脖，有血从指间溢来。

陈双鹤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刀举起，然后朝着他的脖刺下去。

这么肯定的语气，像是看透了她这个人，又像是从来没相信过她这个人。

陈双鹤猛然睁开睛，两只睛雪亮雪亮，他本就没有睡着过，冷冷一笑：“你还是下手了。”

——却被他扼住了手腕。

“哦。”宁宁淡淡一声，

她淡淡看着他：“你要我，还是那个位置？”

可以了。但现在，她用神将青鸾公主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一旦下定决心要杀一个人，那就绝不会让自己丝毫破绽的女政治家。

说完，他抛开手里的匕首，凶猛的，不顾一切的，甚至是带着一丝恼火跟无助的低吻她，因他动作太过剧烈，帐晃动起来，晃着晃着，里面传来啊的一声大叫，接着宁宁从他从床上抛了下来，狼狈的在地上了好几圈，直到撞在桌脚上才停下来。

宁宁无动于衷，甚至抬起手，优雅的扶了扶自己有些散的发髻。

宁宁慢慢从地上坐起来，右手握着一柄金步摇，钗尖位染着鲜血。

“我可以嫁给你，我可以一直陪着你。”她望着他，即便脖上压着冰冷的刀，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不急不缓，不不慢，“你想什么，我都陪着你，你想去哪，我陪你去哪，无论是烟雨江南，还是漠北原。”

就算面对生死大敌，她也不肯失了自己的风度，甚至连脸上的嘲笑都是俏迷人的，陈双鹤快速鼓动两下，神煞了她，又恨煞了她，几次三番想剑杀了她，几次三番又将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