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才缓缓转过，看着半镜中的自己——真实的云琳。

“一个完的恋人，一场完的恋，你满意了吗？”裴玄用大拇指她角的红，声音带着挑逗，“现在我是不是该跟你求婚了？”

这一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宁宁抬对他微笑，红在角开，绮艳旖旎。

宁宁站在门，永远扎得老的发散了下来，永远呆板的脸上了一淡妆，这些都不是重，重是……她下面穿着一条红绿的裙。

周末，裴玄家。

宁宁笑了起来，“跪下吧。”

两人接吻了。

想起来了。

这句话可真是耳熟。

云琳的日记上写着这么一段。

宁宁低看了手里的那条红绿裙，面尴尬，神微妙。

既不是情人又更胜情人，既不是夫妻又更胜夫妻，如果要用一个最为贴切的词来形容，那大概就是——共犯。

将一整杯酒喝完，宁宁长一气，转看向后。

裴玄靠在墙上，抱着胳膊看着她，并未对她的样到惊讶或者不满。

宁宁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她展现在别人面前的一切都是伪装，甚至她房间里放的书，柜里挂着的衣服都是一伪装，又或许说这只是她的一面，浮于表面的一面，但她还有另外一面，藏在古板的面孔下，藏在老旧的衣服里，藏在臃的躯里——

正在布置烛光晚餐的裴玄走了过来，伸手拉开门，看见门那个影的时候，神也微妙了一下。

凶猛的，缠绵的，狠辣的，仿佛两条毒蛇相吻。

她猜对了，他们两个的关系非常特别。



宁宁曾经以为这是一本单恋日记，但现在看来，只怕不是。

“知吗？”她自嘲一笑，“我刚刚过路的时候，一边的车看见我就停下，一边的车看见我就开动，我觉得他们把我当成了红绿灯。”

“四月四号，云。燕晴说裴先生跟她求婚了，我好羡慕她，我也好想跟一个这样完的人，谈一次完的恋，然后结一次完的婚。”

四月四号，是否就是他们两个成为共犯的日，一个完的恋人，一场完的恋，一次完的婚礼，是否就是云琳对燕晴下手的理由？

裴玄被她逗乐了，一边笑一边侧开：“他们只是为你倾倒，就像我这样。”

恐怕只有裴玄才见过，恐怕只有裴玄才知真正的答案。

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似乎只有一个选择……

宁宁走房，往常的时候她都表现得态度拘谨，仿佛恋中的少女，但今天晚上她显得大胆了一些，踢掉鞋走别墅，态度自然的仿佛女主人回到了自己家里，从门一路走餐厅，然后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起来。

时间太长，以至于分开的时候，裴玄有无法保持一贯的斯文面，他的发有些了，呼也有些了，甚至连领带都被扯了，抬手了自己的金边镜，他笑着俯视前同样气吁吁的女，问：“这下你满意了吗？”

宁宁忽然放下酒杯朝他走过去，忽然伸手抓住他的领带，将他整个人狠狠拉向自己。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足足五分钟之后，彼此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