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了什么？”宁宁冷冷问，“她为什么没死？为什么在这里？”

受其蛊惑，人群开始为他鸣不平。

都是邻里，燕晴那件事闹腾得又大，谁不认识她。

“哎，娶这样的女人真是前世造了孽。”

“你爹妈也跟着这么求我，我心，同意了，还帮你们指认一个死掉的浪女是你。”裴玄中的怜悯渐少，厌恶渐多，“可这事总得有个期限吧？你成天哭哭啼啼，诅咒这个诅咒那个，我跟你在一起真的非常辛苦，一跟你提离婚，你就连我一起诅咒……”

原本浑浑噩噩像个木偶似的燕晴，听了这话，忽然发起抖来。

杂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宁宁领着一群人来到了门，她停下来，裴玄也停了下来，两两对视，只一瞬之间，裴玄就了反应。

“你说对吧，燕晴。”裴玄转看向燕晴，目光里有怜悯也有厌恶，“你说你活不下去了，求我把你藏起来，别让外面的人找到你，别让外面的人再看到你，你不想再被人骂也不想再被人唾弃。”

“对了，还要叫警察。”李嫂嫉恶如仇，拍了一下老伴的大

裴玄静静看了她一会，忽然转就跑，朝门外冲去。

宁宁楞了。

一个平时衣冠楚楚的英人士，突然在人前表现如此脆弱的一面，反而比弱者显得更像一个弱者。

“小琳！”他忽然冲过去，将宁宁搂怀里，面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笑容，不停的说，“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边一个盘一个碗，都被她得净净。

“你有。”裴玄笃定的说，对比燕晴的虚弱，他的发言更加简洁有力，疲惫不堪的神也更有染力，他说，“你把自己折磨的不人不鬼，也把我折磨的不人不鬼，明明是你轨在先，你不肯认错也不肯死，不肯跟我离婚也不肯离开我，你到底要怎样？我已经累了……真的，我已经很累很累了……”

“我……没有。”燕晴发虚弱的声音，“我真的没有……”

可他还是迟了一步。

女人看起来反应迟钝，过了很久才轻轻啊了一声，啊过以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哆哆嗦嗦的抓起自己旁的碗，朝他的方向推过去，模样又冷又饿，可怜至极。

“早该离了，让她爹妈把人带回去。”

“就你一个人？”他问，“还有别人吗？”

里挖来的尸，原本俏的卷发现在已经枯萎发黄，大把大把的发落在地上没有收拾。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燕晴上，只有宁宁盯着裴玄，看他接下来还有什么话说。这个骗，这个恶，居然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怯，反而叹了气，转对宁宁说：“抱歉，我本来不想让你看见这个场面的。”

宁宁怎肯让他这么轻易的蒙混过关，她睛看向他后：“……燕晴？”

“我来通知她家里吧。”

“她怎么这样啊？”

裴玄目光坦诚：“是她求我这么的。”

真的有人去通知燕晴家里人，宁宁看见裴玄的嘴动了动，但终究没有阻止。

“燕晴？”旁传来惊呼声。

有几个胆大的径自走过去，把对方披在脸上的发撩开，然后惊呼起来：“真的是燕晴，她没有死！”

说完，他摘下镜，用手捂住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