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的。”

“……不可能的。”石中棠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也要你演。”

宁宁回过，见一只手朝她推来，一个面人站在她后说：“我来帮你一把。”

这一个虽然说不话，但是临近十二，今夜的电影即将开始，面人们陆陆续续的回来，见了这一幕，其中一个尖叫起来：“来人，快来人！宁宁要跑了，她要找守门人来抓我们了！”

却撞在了一个。

是个三女演员，甚至连演员都当不上……无所谓，最好连电影院都不要，最好连都不要演。”

又跑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喊：“真不是骗我？”

对方楞了一下，然后大怒：“石中棠，你在什么？”

“……没有，也就没有今天的你跟我。”宁宁低低，表情遮在一片影中，“或许也就没有今天这一切……”

石中棠失声般看着她。

“……”

“知你不到。”宁宁故作轻松的一笑，“其实谁来演都无所谓，反正你只看着你自己，好了……放手！”

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响起。

石中棠微微抬起一，已经沉沦黑暗的睛里再次现光芒，像黑的湖泊，乌云散开，一束月光落在湖泊上。

“其他人会演的比你更糟。”

居然发这样

说到这里，他不抱希望的垂下去，将哽咽声压在心底，只有肩膀在微微发抖。

“你要在人家茶里下泻药啊？行行行你下，有本事你在全国女演员茶里下药，怎么样，得到吗？”

“……”

“你先走。”石中棠又给了他一拳，打得他弯腰咳嗽，说不完整的话来，“我待会就来。”

“带着闻雨一块走。”石中棠说，“他知哪能找到守门人。”

“对不起。”他想抬手扯掉可恨的白发，抬起的手又飞快落下，继续伸展开来，挡着后的大门，哭着对她说，“对不起，我变成了一个又老脾气又坏的怪……但……求求你……不要抛弃我……”

“快要十二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石中棠急忙冲过来：“还不快走？”

伴随着这歇斯底里的一喊，宁宁用尽全力气，挣开了石中棠的手，然后义无反顾朝大门冲去。

“你怎么又停了！哎，这样吧，骗人的话，就罚我下岗，一辈单狗。”

下一秒，面人被一拳掀翻在地。

“……好吧。”宁宁只得转跑路，跑了几步，回喊，“说好的，一定要回来。”

“不是随便谁都可以的……”

“你啊！”

宁宁踌躇的看着他。

宁宁冷笑：“我不想演的戏，我就扩张鼻孔，你看试镜的时候导演选不选我。”

鬓角斑白的面人，慢慢抬起来，讨好的笑着，泪却了下来，晶莹剔透，沾了玉石面。

“让开！”

石中棠简直是风驰电掣的冲过去，用自己的背抵住了大门，抵住了她，垂得很低，轻轻说：“不是的……”

“……什么嘛。”宁宁看了他一会，胜利者的笑容一一从她脸上褪去，伸手抱住他，两败俱伤，泪落下，“我又不是因为你的年龄喜你，当然也不会因为你长了白发……就不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