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男那双湛蓝的睛难以置信地瞪着手上的血，在这被刀抵着咙的情境中，他突然显得过于平静了，好一会，才重新开：“钱我不要了，你走吧。”

“这些够了吗？”佐助，以视线示意地上刚被他扔下的钱袋。

是这间。

最后他停在了一间稍显安静的和室上方。

金发男愣了好一会，眨了眨睛，眶里打晃的泪珠瞬间顺着脸颊了下来，但他像是毫无所觉，鼻，瞪着指着男的脸大喊一声：“啊是你！不付钱就跑的无赖！”

淅淅索索的衣声，脚步声，推拉门的开关声。

黑的天板，两面被漆成全绯的墙尽显艳丽，浑赤的金发男独自侧躺在绣着锦簇团的被间，腰与的衔接凹陷一个极的弧度，闭的大之间，白浊缓缓顺着肤下。

佐助站起，缓缓腰间的刀，刀尖稳稳停在床铺上金发男的咽间，“别耍样，你这样的男伎最多二百文。”

佐助翻而下，跃窗。

“你从窗外来的？之前一直藏在屋吗？”金发男一被放开，就追问。

“啪嗒。”一声脆响。

金发男皱眉，手脚一阵拼命扑腾，但上的人力气奇大，竟然半都挣脱不了，而且在他下半张脸上的手掌施力极狠，没两秒他就已经连痛觉都麻木了，金发男惊恐地转动珠，正好瞥见对方另一只放在腰间的手居然真的在刀，终于不敢动了。

“反正比你大结实就是了！哈哈！”旁边相识的人毫不客气地哄笑。

“……嗯……哈……”

“什么叫你这样的？！你去街上问问！一分金还是纯陪你的价格！开房间的钱我都没跟你算！什么都不知就敢来茶屋街……亏我还救了你一命！狼心狗肺的东西……呃！”

到那三公手里啊？”旁听的人忍不住发质疑。

走茶屋后的佐助并没有真的离去，他翻上了屋。

金发男一僵，随后撑起手臂，坐起，他回过，看到房间凭空现的男人，震惊地瞪大了那双还挂着泪珠的蓝睛。

“既然这样！你再也别过来不就好了！！”

与略显喧闹的一楼茶室不同，由多间凑和室组成的二楼就显得静谧多了。金箔织就的榻榻米在提灯笼的朦胧烛光中尽显奢靡，一扇又一扇木造推拉门隔绝一个又一个独立的暧昧空间。

随后是一阵静默。

直到他的衣衫被蚕丝细雨彻底浸透，房中的息才逐渐平息，又等了一会儿，一阵低沉的男低语后，一哑的声音突然划破夜空。

“被你这么说了一通，我也想见识见识能蛊惑大名的究竟有何妙了。”苍白男放下茶杯，笑了笑。“有幸远远见过侧影，好像不似少年态呢。”

“别吵。”佐助俯，冷冷看着被自己一把摁倒在床铺上的人的双，“再吵就把你割了。”

“闭嘴。”佐助送了送刀尖，抵着正涓涓血的伤：“你对我有恩，我不会随便杀你，但你如果再言不逊，我不保证我能不失手。”

“钱我已经拿来了。”佐助调。

佐助屈膝坐下，目光冷淡地望向远层叠屋檐间的零星灯景。

“……你在耍我吗？！一刻至少要一分金好吧！这、这、应该连五百文都……！唔！”

“那我就不知了，大人的心思可不是我等能猜透的。”商人摆了摆手。

房间内恢复了死寂。

金发男被间的剧痛吓得瞬间收了声，他呆呆地抬手摸了摸脖边蔓延开的腻，指尖上沾了鲜艳的带着腥气的红。

在以锐的听力将屋中人织的声线与自己的记忆比对后，佐助踩着瓦片逐间找了过去。

“小声说话，别大喊大叫。”下的人终于不再挣扎，佐助渐渐松开手掌。

这条街上的茶屋鳞次栉比，又值夜，正是寻作乐的好时候，即使是站在街中，也能时不时听到从各个茶屋的二楼窗间漏的靡之声，再加上淅淅沥沥的小雨，佐助不得不凝神细听，才能摒除所有扰。

金发男狐疑的神，用两手指嫌弃地住寒酸布袋底端的一只角，将里面的东西全倒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