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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高傲,但还没偏执到全聋全瞎的地步。有些事情他并非是感觉不到,而是因为不愿面对,便积压在心底,直到一遍遍的自我告诫再也不起作用。
今天之前,他的所作所为尚可归为“在意”,现在事情却跃入了另一层面。
原来他也不过是个庸人,只是精通装模作样与自欺欺人罢了。
然而他不是胆小鬼,比起失去那点莫名的自尊,他更不愿因错过而悔恨。
佐助沉下心来,细细思考自己应如何对待与处理自己和鸣人的关系。
最首要的,应当是了解真正的鸣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需要尽量深入鸣人的生活,从日常相处中细细剖析鸣人,认清对方是否值得他如此关注。
于是为了找到一间与鸣人家相邻的屋子,佐助连续几日都在看房。选着选着,这看房的范围就渐渐难以控制地扩大开来。最后,佐助以自己挑剔的眼光,认准了一座总体相当不错的宅院。
那宅子刚建成不久,屋主是外地富商,因生意上急需资金周转,才不得不忍痛变卖房产。看得出来那富商有些审美底蕴在,宅子选址僻静,周边景观秀丽,建造精巧,庭院内几乎一步一景,虽然难免有些这样或那样的小瑕疵,但整体瑕不掩瑜,挑不出大的毛病。
就算是曾被大名宠着看惯繁华好货的那个家伙,应该也会喜欢。
联想到对方脸上可能会出现的惊喜表情……
佐助忘记了自己原先的设想,满意地点点头,当即交付了一笔定金,签好契约,让那富商先将宅子留着,承诺剩下的钱会在二十天内付清。
他原本拿不出如此巨大的钱款,但恰好那与他们分别已久的石田惠又寄了信来,信里提高了合作的筹码,显然是遇到了棘手的难题,急需帮手。
“我会离开一段时间,”当晚佐助就上鸣人家跟人道别,“大约十几天,去石田惠那做点事。”
鸣人好像很在意他上次不告而别的事。
被突然叫出来的鸣人看着月光下显得面容格外莹润的男子,有些惊讶,“这么紧急啊?没剩几天就要到新年了哦,你不打算跟鼬哥一起过年吗?”
“我们无所谓,”佐助话音一顿,更专注地凝视鸣人的眼睛,“你需要我陪你过年吗?”
鸣人愣了愣,这说的是什么话?
“不用不用!我跟诚太郎一起过!没准还会去鼬哥那里蹭点饭~”
诚太郎,鸣人的邻居,其貌不扬的穷男人。
鼬,不可能对鸣人出手。
佐助点点头,转身离去。
“那家伙半夜过来就为了说这些?”鸣人望着佐助的背影,不解地挠挠头,“之前不都来去随性无影无踪吗?……果然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佐助快马加鞭赶去仙台城,与石田惠会合。
原来是那对父子不知从哪听到了风声,不仅骤增守卫警戒,还开始着手拔除石田惠隐藏的势力。虽然还未被伤及根本,但石田惠的处境已经十分危险,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两人商讨完接应事宜便立即展开行动,佐助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潜入进石田族的主宅邸,等待石田惠安插的线人给出信号。
但两人都没想到,那线人竟早已反水,作为暗杀者的佐助反倒成了瓮中之鳖。好在石田惠留了个心眼,见事态拖延,当机立断调出两颗埋藏更深的棋子,辅助佐助继续完成任务。
佐助提着两个滚圆的布包,边快速在和室间穿梭,边朝身后那对浑身染血的双胞胎道,“失去首领后他们的战意很快就会消退,不必赶尽杀绝。”
两人换手握刀,转为用刀背击晕敌人。只是在认出个别人的脸后,仍会直接抹对方脖子。
佐助立即投去警告的视线。
“有些草必须除根啊。”男孩扔下已卷刃的刀,弯腰从尸体边拾起另一把。
“而且他们死有余辜。”女孩接着道,目光冷漠地扫了眼正跪伏在地上痛哭流涕拼命求饶的男子,抬腿一脚踹断了那人的颈骨。
“你们不是杀手。”佐助意识到了不同寻常之处。
“我们只是家仆。”女孩看向佐助,皮笑肉不笑地勾动了一下嘴角,“如果不是你行动失败,我们还没有机会动手。”
佐助没有再说话。
这两人年纪很小,身手利落果断,几无破绽。这种棋子最是方便混淆视听,服务那些出其不意的手段,恐怕正是石田惠的底牌之一,未到关键时刻绝不轻用。
因为行动暴露,暗杀演变为屠杀,那对兄妹甚至在临走前清点了一遍尸体,确认没有遗漏掉该死的人,才施施然离去。
“你很缺钱?”石田惠听到佐助要求把地契兑成金币给他,简直是满头疑惑,每年收租金不香吗?
“缺。”
“……”石田惠被噎了一下。
刚铲除掉眼中钉,正忙于接管镇压残余势力的石田惠也没闲心跟佐助多唠叨,留了一张地契给佐助,另两张拿回自己手里,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