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如意倒是觉得没什么，她脑还够清楚，嫁之前还懂得特地将缘由问得一清二楚，知晓是从前认识的小哥哥，便放心的嫁了，只是凌称心始终对她觉得抱歉，觉得她是替自己受了苦，便又对她宽容贴了许多。

霍昭远亦知这些事，当年他贸贸然提要娶凌家女儿，其时已经与凌如意失去联络多年，并未了解凌家的真实情况，凌父凌母也并不清楚霍家要的人是小女儿，一度想将这份姻缘留给大女儿，得凌称心只好跟家里坦白已有往稳定的男友并不想分手，这才熄了他们的心思。

皱起眉问：“凌称心她没告诉你？”

但凌如意这个人，有时候是不吃别扭得很的，老母给的白她受了，长给的贴她也受了，却一直都好似不为所动，始终不远不近关系淡淡。

霍昭远闻言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看过我的剧本了？”

她站在洗手台旁边，低看着霍昭远的动作，不时指着，“外科刷手……要洗到上臂的下三分之一……哎呀你起来，看我一遍……对，动作一定要准确，不然不净……”

他的语气有几分惊喜，凌如意扭看了他一，见他目光灼灼，那句因为好奇才偷看他剧本的话突然就说不来，只是别过去，竟是不敢看他。

霍昭远觉得自己的手都洗得皱了，本不记得刚才同她讲的事，只苦着脸追问：“怎么今天突然教这个？”

凌如意回望了他一，看见他底的青，叹了气：“我看你剧本里有手术的场景，刚好普外认识的同事明天有台手术，我跟他说了让你去看，所以今天就把刷手和穿脱手术衣教给你。”

“我一直想问，怎么手术之前医生的手一直都是举着的？”霍昭远举着手，疑惑的扭望向后的凌如意。

她与家里的关系不好，同父母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唯与凌称心还能平心静气的讲话，这其中大半的缘由还是因为凌称心生温柔平和，又让着她。

霍昭远学得认真，哪怕因为刷手动作不够规范和熟练而反复刷到手掌通红，也没有抱怨一声，反而是凌如意看不下去了让他停下。

凌如意替他解开无菌服的带，一面让他脱衣一面解释：“腰以下肩以上都是非无菌区，所以举手不能过肩，也不能放下来，你觉得举着不舒服就揣在无菌服前面的兜兜里嘛

可过了这几年，事情已经过了，凌氏没有倒闭，霍氏也避开了一场动，霍家推了个凌氏前卒，凌氏靠着霍家重新站住脚跟，可以说是两家联手甚至是相互利用的结果。

凌如意是知前因后果的，只是她从不主动向任何人问起这些事，她只她的病人和学生，也只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日。

大概是和生意上有关的事了，凌如意顿时失去了想知的兴趣，摇摇：“这些事我又不懂，也不，她跟我说什么，更何况，说了又怎么样。”

霍昭远倒是觉得无所谓，当年求婚，固然是因为想娶她，但其中的目的不纯大约彼此都心中有数，他们有共同的目的。利益有时候会是迅速结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