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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头疼,去医馆、解酒……”
“好,好。姑娘先躺下吧。”银珠无奈扒拉下缠在身上的苏沅沅,掀帘朝驾车的陈木道:“陈大哥,先去医馆。”
陈木木着张脸只好往医馆赶,苏沅沅出了什么事他更担不起。
一路到了赵太丞家医馆,苏沅沅取过解酒药,清醒了些。
嫩白指尖揉着额角,她道:“近日我梦中时常惊醒,神魂不安,烦请大夫再帮我配些上好的安神香。”
京城人爱用香,安神、凝神的都有,听苏沅沅这般要求,大夫习以为常,只道:“稍等。”
苏沅沅颔首静待。
她本以为平阳郡主是她离开褚云寒的重大帮手,谁知郡主性格如此,到头还得靠自己。
看完大夫,马车拐过莲花桥,陈木长吁口气,总算回来了。
白墙青瓦的宅院,绿意盎然的藤蔓迎风招展,墙角的绿玉盘长势喜人。
当初为防盗贼而栽种的带刺藤蔓,反倒困住了自己,苏沅沅只叹世事无常。
身心俱累,苏沅沅撑不住,任由银珠服侍洗浴,上床歇息。
褚云寒策马赶来,芙蓉纱帐下,苏沅沅睡颜安静,眉眼娇稚,玲珑身躯起伏间,还有丝丝香甜酒香溢出。
这是喝了多少?
俊眉深皱,褚云寒侧坐床边,她也只有睡着了才不那么气人。
方才赶到夜明居没找到她人的时候,那一瞬的恐慌感几乎将他淹没。
他虽知晓平阳性子,苏沅沅必定是无事的,可情绪上的不受控出乎他意料。
褚云寒眸色幽深,眼底情绪浓稠几乎溢出来,“该拿你怎么办好?”
就这么静坐着,良久,褚云寒才起身出内室,唤过翠珠细询情况。
碧霄院,燕武一路跟在苏沅沅的马车后,见人顺利入了鼓楼街才回府禀告。
醉了还知给自己买醒酒药,真就爱惜小命。
李凌絜暗嗤一声,不疾不徐地又翻过一篇《守弱学》。
且看着吧,清松还有得折腾。
“你去安排两人盯着庞泓,摸清他这几日都见了哪些人。”
湖广地区端午汛还未过去,台州府、奉天郡多地受灾严重,父皇派大哥赈灾,拨出七十万两赈灾白银。但大哥手头可不宽裕,能有多少流到百姓手里?
“是。”燕武揖手退下,及至门口恰好撞见王妃婢女金钟儿提着红漆圆盒。
王妃又给殿下送吃食了,也不知今日是什么。
“殿下。”金钟儿姿态恭谨,嗓音却甜媚似夜莺。
“王妃体谅殿下辛苦,亲手煲了人参雪蛤汤。”殿下冷峻高贵,身材伟岸,她也是有心思的,只是在王妃跟前她不敢,只有来碧霄院时才敢流露几分。
“嗯。王妃有心,放下吧。”李凌絜例行公事般收下,继续看书。
金钟儿莲步上前,将甜白釉刻花红梅汤盅放下后,并不离开。
果然,李凌絜又道:“今晚我到飞羽园。”
曹灵潇既来请,他自要给她脸面,且他也需和她商议一下纳兵部尚书郑广勋之女郑莘荣为侧妃一事。
“你下去吧。”
“是。”金钟儿弱弱应答,臻首微垂,女子纤细脖颈尽数露出。
李凌絜却不解风情,无价值的人根本不值他多费眼神,等人退下后,他唤道:“燕武。”
燕武候在门外特意没走,听得殿下唤他,立马入内,心领神会地拿起汤盅吨吨喝了干净。
乾兴三十六年的春闱结束。
大齐朝热议着新出炉的进士们,扔花邀宴,榜下捉婿,好不热闹。
探花钟礼,年二十三,未婚,湘省农家子出身,一张娃娃脸十分讨喜,天资聪颖,算学极佳。
榜眼汤心达,年三十九,安浙书香世家,一手字写得甚好,皇上都赞不绝口。
状元孔子林,年二十三 ,已有婚约,山东孔家嫡支,与刑部侍郎孔卿同出一族。此人才学横溢,尤其其君子温润的气质,颇有六年前轰动一时的清贵状元宋瑄的风姿。
有好事者仍记得六年前那场春闱,神仙打架,个个人中龙凤。
特别是宋瑄和苏润两人,面容俊朗,才学相当,大臣们都无法决断谁是状元,最后还是皇上考虑到宋家累世清贵,任宋瑄状元,苏润探花。
只是有一点奇怪,按理说一甲三人都是要留在翰林的,第一名授翰林院修撰,第二、三名授翰林院编修,其余诸人,若考核成绩好的,会择优选入翰林院为庶吉士,剩下的则按成绩来授予主事、推官、知县等职。
但探花苏润却主动要求外放,因不能外放原籍南宁,他特意求了南宁邻省的空缺,现已是一方大员。
当时有人猜测探花和状元不合,所以要求外放,如今他们却是挚友。后面又有人说,探花外放是为寻人,可事实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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