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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入暮,褚云寒悠悠醒来,他揉了揉额角,犹为回味。
比起肉体的掠夺,两情相悦的情爱才真让人欢喜。
眼尾笑意舒畅,他没见苏沅沅人,便径自入了耳房。
待洗浴一净,内室不见她人,小书房也不见她人。褚云寒唤过翠珠询问,她们竟也没见。
不祥的预感升起,怕是出事了。
宅院灯火通明,褚云寒冷冷站在庭阶上,阴戾地看着地上搜出来的湿柴、毛球和燃得七七八八的安神香碎末,怒不可遏。
打的好算盘,她只怕谋划了许久吧,这是第二次了!
“追!”
“城门、驿站、渡口,一个都不要放过!”
“林磊,你亲自持我帖子去找兵部杨主事,叫百里内所有兵卫留意进出城人士,特别是去往南方的。陈木,你去找京城守备石头领,客栈、酒楼、破庙,能藏人的地方都要查,还有瑞锦坊。”
南蕊出身南宁,很有可能她会逃回去。
“再叫人送急令给陶宗仪,若有陌生人士入淮川,一律严审。”
吩咐完这些,褚云寒漫步捡起毛球,桃花眼沉沉如晦。
手指碾磨间,棉絮纷飞。
林磊等不由隐隐发怵,只点头称是,即刻着手。
院子寂静无声,只有风吹桂柳, 簌簌作响。
褚云寒怒极反笑,面上已无寒霜反倒神色温润。
跑?他看她能跑哪去?
城西别苑,游廊曲折,花木蓊蔚,错落的楼阁清幽秀丽,无一处不精美雅致。
“还没醒?”男人嗓音冷沉锋锐。
婢女恭敬道:“回主子,没有。”
珠帘绣幕的内室,只见一身俊秀男装的女子安静地躺在飘檐竹榻上。
深色的衣,俏白的脸,男人凝视着细布包裹的起伏曲线,目光放肆又轻蔑。
他滑过她手臂上的擦伤,视线定在细白脖颈下。
点点斑痕若隐若现,似雪地落红,糜艳至极。
瞳孔蓦地幽深,他神色冷凝,转身朝外,“看好她,不准出这宅子。”
三日后。
褚云寒坐在苏沅沅惯常坐的书房单椅上,蜷起的手背青筋道道,一颗头似被锐器不断锤击,又痛又怒。
“还是没消息?”出口的嗓音粗粝暗哑。
“是。”
“南蕊姑娘出了瑞锦坊后便再无人见过。酒店、驿站等地我们也都找遍了,没有人。”
“继续找!”褚云寒眼底血丝密布,一字一句都似带着不死不休的果决。
林磊心头一凛,拱手领命。
只是,他抬头望了望褚云寒,道:“爷好歹闭眼歇歇,老夫人还等着问话……”
自姑娘逃了后,爷整日奔走,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般用,林磊不免担心,同时又不免庆幸,还好姑娘没把银珠带走。
提起母亲,褚云寒这才想起他婚事。
就是因为这婚事,她才逃了,懊悔的念头一闪而过,随即打住,“母亲那我自有话,你们只管找人!”
一波一波的人来回,却始终没有苏沅沅消息。
她就像是蒸发了般。
心脏不断下坠,如至深渊。褚云寒恼怒苏沅沅的不听话,又怨她如此抛弃他们之间的一切,可怒过怨过,现在却只有蔓延的恐慌。
他若是再也找不到她……
一想到这个可能,褚云寒顿时心如刀剐,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