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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般的生活了无生趣,朝堂上却起势反复。
李凌初因花大价钱网罗了一批外域美貌女子进献皇帝,又重新受到重视。
对于垂垂老矣的帝王,年轻的肉体是最好的强心剂,且胡姬行为大胆,穿衣奔放,别有滋味,皇帝甚喜。
一方纵情,一方有意,昼夜颠倒下,皇帝体力不足,遂进用丹药,渐渐地不知节制起来。
皇后苦心劝诫却遭斥骂禁足,大臣上奏皇帝也留中不发,反而疑神疑鬼其别有用心。
丹毒积累又兼精血耗损,皇帝身体日趋虚弱,神经暴躁多疑,微微草动都被大做文章。
无端处罚了两起“结党”案后,京城风声鹤唳。
时值年底,正是官员考核、升迁贬黜的关键时期,众人除了必要的公务往来,都老实宅家,不敢过分交际。
李凌絜也赋闲碧霄院,静看时局。
“殿下,袁侍郎府上急送密信一份。”呼啸北风中,燕武携霜戴雪递上信件。
李凌絜正提笔描绘一副雪中美人卧榻图,寥寥几笔尽将美人婀娜体态勾勒而出,杏眸粉腮,云鬟乱挽,赫然是西苑那位姑娘。
待上完色,李凌絜取信展阅,泛黄宣纸上墨字两行:“何仁为大皇子构陷,即日入狱,南宁恐变——悠茗茶楼,臣候之。”
何仁乃新任南宁参政,难道是银矿暴露了?
可他应不知肃州等事才对。
“可知送信者何人?”李凌絜面容冷淡,声线自带威严。
燕武垂首回道:“是袁大人的亲随高庭。”
李凌絜沉吟片刻,“着人备马,去悠茗茶楼。”
不管怎样,银矿一事绝不能有半分错漏。
悠茗茶楼茶香清冽,幽静雅致,此时正当盛时,却茶客杳杳。
李凌絜款步入内,只见汉白玉石棋旁独立一人。
那人身形魁梧、体态正直,不是袁圭却是京城五军都督、金吾大将军,卢定毅!
李凌絜黑眸一缩,几乎瞬间反应过来。
卢定毅倒是惊讶道:“程公公也请了二殿下……”
话一出口,卢定毅也变了脸色。
他虽一心办事,效忠皇上,但能坐到此等位置的都不蠢。朝中形势紧张,他这是中套了。
一个有权有势的皇子与京城手握重兵的将军见面,以皇上如今的多疑不安,他纵有百张嘴也说不清!
程平是父皇的近身太监,难道……
“是程公公亲自传的话?”李凌絜嗓音沉冷。
卢定毅正色道:“那倒不是,是个面熟的内侍,好像姓黄,常跟在程公公后面。”
那人跟着程平,他也见过几面,若不是个有印象的公公,他决不会轻易中计。
李凌絜冷笑了笑,倒是下血本了,还有袁圭那,不知有多少暗探。
“殿下,茶楼的前门后院都被大皇子带人围住了!”燕武见势不对,飞速前来禀报。
果真是他。李凌絜眉目微凛,一双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