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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树荫,夏蝉长鸣,各家开轩消暑,八卦京中诸事。
“听说夏大人家又闹了,小妾都爬到主母脸上争管家权哩!这般宠妾灭妻,还好他们家没女儿,谁敢要啊?”
“可不是,工部赵大人家的千金倒是才貌双全,他家要指给宋侍郎做续弦。”
“嗯?我怎么听说是看上了大皇子,当今…欠安,他家是压宝。”
“嘘!”簪花戴玉的官夫人捂了捂嘴角,压低声道:“上心难测,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看结果,别去冒那险。不过你知道么,安国公府又出新鲜事了。”
“什么事?” 众夫人支起耳朵。
“平阳那丫头说要和离……”
“啥!和离?平阳?!”
安国公夫人严防死守,此事还是泄露了出去。
这些时日,平阳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内,丧父之痛,她也理解,可谁知那丫头默不作声,竟忽然说要和离。
寒哥儿也糊涂了,非但不阻止,还任由平阳胡闹,还说什么日后若有难处,尽可找他帮忙?!
安国公夫人气的脸色铁青。
她瞪着慈安堂中杵着的两人,拍着桌案冷声道:“婚姻岂是儿戏,由你们如此胡闹!”
“你们眼里若还有我这个长辈,就收回和离的话,日后好好过日子,我也当没这回事!”
褚云寒立在厅中,孤影笔直,他虽恭敬,可拒接态度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平阳垂着脑袋,此前快二十年的礼仪孝义让她没办法说出忤逆长辈的话,但是她也不想在如此过下去了!
若是寻常女子,嫁入国公府后身不由己,也罢,但她既身为郡主,为何要委屈求全?父王和那个女人说得很对!
国公夫人看着屹然不动的两人,气的发抖,“你、你们……”
“不孝子!我不同意!”
只是儿子大了,又掌权执事,如今连他爹安国公也管不了,她也奈何不得。
也只有褚老国公能让寒哥改变主意,只是他早死了……
僵持了数日,国公夫人唯有以命相逼,咬死不松口。
褚云寒无可奈何,只能同平阳入了皇宫。
马车内,平阳一遍遍翻阅着父王的遗信。透过车窗,依稀可见骏马上龙章凤姿的身形。
那是她从小认定的夫君,她怎么会不爱他。
贤惠持家守己,她自小以此为律,也自认做好了他的妻子,可是冰冷的长夜,疏离的夫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忽然很想去过父王想让她过的那种生活,或许她会更开心。
太和殿,褚云寒、平阳跪立正中。
平阳手捧信件,朗声道:“平阳与安国公世子虽有幸结缘,但二心不合、难归一意,且平阳尚、尚为完璧之身,请皇上允准和离!”
女音回荡在宏大的宫殿上,众宫人俱低下了头,暗自惊骇。
成婚一年了!这褚大人莫不是喜好男风?
不对、不对,听说之前他还大张旗鼓地寻一女子……嘶!
难不成是不举,那女子知道秘密提前逃了,褚大人怕事泄露所以满城追捕?
小太监摸摸惊掉的下巴,眼神古怪地瞄向那挺直的身影,竟觉得很有道理。
程公公不动声色提了小太监一脚,随后取过信件递与圣上。
皇帝面色不是很好,眼底隐隐发青。他自去岁伤了根本,白昼常倦,病中多思。
此时,他看着忻王遗书,愈发感怀其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