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发现米迦勒听到声音抖了一下,脑子里想起对方平常怕疼的可怜模样,又安慰道:“我会一下就做好的。”
内斯塔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抓着阻隔贴的两侧,全神贯注地将它一下子盖在了米迦勒大面积红肿的地方。
卫生间里顿时响起了一声压抑的又勾人至极的泣音。
而外面的更衣室里——
就连马尔蒂尼也在悄悄盯着卫生间的方向,舍甫琴科走过去套近乎似地单手挂着他的脖子,脑子里还在播放着小Beta刚刚软乎乎的嗓音,问道:“他俩神神秘秘的干嘛呢?”
“安德烈。”
一旁正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坐着系鞋带的因扎吉叫了他一声,甚至都懒得抬头看他,却把整个更衣室的注意力都唤回来了。
“离他远一点。”
他任由自己带着玫瑰花香味的信息素放出来,充满攻击性地铺天盖地地压向站着的舍甫琴科。
马尔蒂尼夹在两人的信息素中间感到不适地想吐,把舍甫琴科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一下扒拉了下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因扎吉抬头直视着舍甫琴科充满诧异的眼睛,继续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是我弟弟的。”
他还记得两年前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发霉的西蒙内。
“怎么了你,躺这大半天了,唉声叹气唉声叹气,妈妈还以为你要死了。”他端着杯已经热了四次的牛奶站在西蒙内床边,看着他把脸埋进枕头里,怀疑他是想把自己活活憋死。
“和你的小omega闹矛盾了?”他接着问。
“........他不是我的omega了。”西蒙内背对着他,不情不愿地开口了,仿佛和别人说话是一件要他命的事情,声音模模糊糊地从棉花里透了过来。
混迹情场多年的老手皮波马上懂了,西蒙内这是被绿了啊。
不是他的Omega,那就说明有别人下手了。他想起米迦勒那张招人的面庞和好欺负的性格,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可真不错。
那他在这方面可就有经验开导西蒙内了,他上个月才因为塞雷多娃脚踏两条船,和好兄弟维埃里打了一架呢。
“你要是那么喜欢他,要不就直接先把人标记了,别把机会留给别人。”皮波建议道,虽然这样有点不道德的。
“............不是,已经标记不了了........”西蒙内抽了抽鼻子,依然闷闷不乐地回他。
“难道已经被标记了?那也不是没有机会,你试试把他的旧的标记覆盖了,就是过程有点痛苦,你得看他愿不愿意。”
他手上用了点儿力,把厚实的西蒙内整个翻了过来,拯救了那个马上要被他的眼泪淹死的可怜的枕头。
“皮波,这件事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 ”西蒙内木然摇了摇头,往日的生机与活力仿佛一下子从他身上被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