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厕所。”她妈说。

她大舅倒是说了让老人先到他家住，但老人不愿意，说是自己能照顾自己。

方程不等他说完，直接赶人了，“我妈该休息了。”

方程就问了，“照你这意思就不要告了，就这么放过他？”

方程就抱着站在窗边淡淡地瞅着这一切。

“我总不能一直要你带我去厕所。”她妈说，“那样跟个半残废有什么区别。”

好在有周元，人脉这个东西还真是实用，虽说是程序办事，但打过招呼还是不一样的，起码能少走很多弯路，节省很多时间。

有时，你越不希望它怎样，它偏偏要怎样。

不会抖的，只有坏人心虚的人才会这样。

方程沉着脸将人送到门外，“没什么可考虑的，这事有警察呢。”

见了她妈先是表达了一番心疼，再是激愤地痛骂那个肇事者。

至于是那个酒店的，方程记不清了，刚开始还记得，好像是个星级酒店，后来因为换太多家了，一年能换好几回，谁能记得住，再说也没人想要记住。

她小舅说，“当然不是了，那能这样便宜他，让他赔钱。”

愤概了大半个小时，她这小舅突然话锋一转，说这肇事者撞了人还跑真是太可恨了，但就是再可恨被关监狱对咱们也没什么实际的好。

他小舅是某酒店的厨师，但同时还是个酗酒者。

可不赞同也没办法，总不能让家里的老人过来照顾吧，况且怕家里的老人有事，刘东家和许川家的两家人隔上半天都要去看看。

再加上她才十几岁，表面看着凶悍，内心还是很恐慌的，尤其面对警察的询问。

回到病房，方程见她妈正挣扎着下床，气不打一来，“你什么啊？”忙上前扶住。

就他这样的酗酒者能在一家长了才怪。

“医生不代了，前期这不能吃重，你不知啊。”方程说，“你能不能成熟，等它长好了，你想怎么就怎么样。”

“你是小孩啊，就不能等我回来带你去。”方程吼。

她妈住院的第五天，她那小舅居然来了。

至于她小舅一家从到尾就没现过。

方程说，“那人说了会承担医药费。”

不知是第一次见面打怕了还是怎的，肇事者并没推卸责任，愿意承担，只要不告他。

方程请假在医院陪护这事，她妈很不赞同。

“医药费那儿够？”她小舅说，“在家修养不待要营养费啊，神损失费，误工费，以后要是留有残疾还有残疾费呢，方程你还小，不懂这些，七七八八加起来能赔几十万呢，你放心，这事包在我上，我来，我有朋友认识警大队的人……”

方程倒希望他们家最好永远都不要现，因为这些年的例放在那里，每次面就没什么好事过。

“要休息？”她小舅愣了下，然后起，“那行，休息，是要好好休息，那我先回去，这事你们好好考虑下，然后给我打电话，随时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