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去？”方程不由问。

“姥姥。”方程疼不已，“非亲非故的，再说人家跟咱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以后他再来，你别给他开门。”

方程没吭声，看到她姥姥一副要门的打扮便问，“这要去那儿？”

周元说，“为了你姥姥，当然，也有你一分原因，不过，这一切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只是想帮你减轻一些负担，没别的意思，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

“我为什么不给他开门，人家孩对我好的。”她姥姥不同意，“我看你也快跟你那个妈一样了，思想老旧，又固执，什么才叫一路人？家就能决定是不是一路人？思想狭隘，法暴，整天不许你这个不许你那个，也没见你有多乖，多听话，倒是没少叛逆。”

她妈是就这一样能拿得手，而她自己是就这一样来能吃。

方程忙问，“那来的？谁买的？”

老人正对着镜围巾，也不回，“还能有谁。”

姥姥说，“去怎么了？她还能吃了你不成？”

方程起走到姥姥房间，老人正在房间里换衣服，旁边的桌上放置着一件新件，走近一看，是台唱片机。

这台唱片机一看就不便宜，方程的眉不禁皱了起来，“你不会又说人家喜你才送你的吧，这东西可不便宜。”

“……”

她姥姥又说，“堵不如疏，这理连我一只脚都快棺材里的人都懂，她却视而不见，年轻时，看到的只是对和错，看待一件事，不是对，就是错，什么事情都想争个明白，等你活到我这个岁数就知了，这个世上大分事都是介于对和错之间的灰地带，没有纯粹的对与错，也不是任何事都能的明白的，该发生的事，你行阻止也没用，不该发生的，你求再多也徒劳，你妈之所以会这样，全因为她那个好的造成的。”

周元走过来说，“我不去，我把姥姥送过去，在外面等。”

“我带你过去，叫租车。”方程说。

周元笑着帮老人拿包，相携着走了去，竟然没一个人问她要不要去。

说的轻巧，不要有什么负担？她没负担才怪。

吃完饭，看她妈心情似乎不错，方程便开了，说她生病的这段时间，她把家里理的井井有条，那意思是想说她已经能独当一面，能用成年人的脑思考

前前后后办理完毕，方程把她妈带回了家，安置好后，问她妈想吃什么，然后去买菜。

“上就好。”周元在外面应。

买回来便亲自动手，包饺。

她姥姥回，“喜我怎么了？他愿意送，我嘛不要。”

“去医院看你妈啊。”她姥姥叹了气，然后朝外面喊了声，“孩，你好了吗？”

她妈住了大半个月，终于要院了。

方程一早，就将家里打扫的净净的，里里外外的都了一遍。

方程蹲下，“你这些为了什么？为了让我答应你？”

“他去送我。”姥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