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这才慌了神：“姑娘怎么了？婢还是去禀明了夫人，让她传唤大夫来瞧瞧吧。”

梳妆完毕，苏婉兮猛地站了起来，只是刚站起来，面就突然变得惨白，一下就跌坐了回去。

苏婉兮摇了摇，脸有些苍白：“无事，只是昨夜没有睡好罢了，胭脂厚一些就瞧不来了。”

“这么晚了？有急事？”菁夫人的声音从窗幔后面穿了来，却并未起。

青衣笑着：“那阿是个什么样的主又不是不知晓，平日里无论遇见什么事都沉静以对，我猜想，是为了不让主起疑。只是她毕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遇见了那等事情，如今又被旧事重提，如何能够不慌？这才不经意间表现了来。”

床上有翻的声音，蝶钗走到床幔前行了礼：“主，青衣求见。”

中光彩明灭，此前一些本已忽略的细节就已经浮现了来：“怪不得她看起来对那张嬷嬷恨得那样厉害。怪不得她总说想要嫁一小人家。怪不得我赏赐的东西她都不用，想要留着拿去换成银两。我说让她给世爷求个名分，她也不肯。世爷这样着她，她那日却同我说，想要离开府中。怪不得那日张生不过是送饭菜到她屋中，她却发了那么大的火。”

说着就将苏婉兮这一日的异常同菁夫人禀了，又细细说了方才苏婉兮被魇住了，将苏婉兮的梦话一并禀了。

青衣忙了：“看来，那件事情，是真的了。”

才了里屋，将屋中的灯笼亮了。

菁夫人频频，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对，你说的没错，是将她彻底除去的时候了。”

菁夫人连连，却又哈哈大笑了起来：“怪不得……”

“是啊。”青衣连忙顺着菁夫人的话：“主此前没有万全的法让她永不能翻，只能事事依着她，怒火攻心也只能在她面前隐忍不发。可如今咱们握住了她这个把柄，就是将她彻底除去的时候了。”

床幔被猛地扯了开来，菁夫人探了来，中带着喜：“果真如此？”

青衣闻言，也没有多言，轻声应了下来。

菁夫人冷笑了一声：“只怕心中生怕那件事情被人发现了。此前张嬷嬷死了，那张生痴傻了，她也没了顾忌，竟敢去勾引世爷。如今知晓张生竟然又好了，怎么能够不担心？”

菁夫人犹有些不相信，想了想，才：“可是先前她在我屋中的时候，瞧着神如常，并无不妥的样，莫非是在骗我不成？”

第二日一早，苏婉兮就显得有些神不济的模样，一起床就恍恍惚惚的。青衣见状，才轻声：“姑娘今日瞧着有些不适，可要请大夫瞧瞧？”

青衣连忙应：“是。”

菁夫人细细思量了许久，才招了招手，让青衣到了跟前，附耳细听。

青衣听着菁夫人的话，嘴角一直带着笑，不时。

“算了，我自己的我自己明白，不是生病了，昨夜睡得不好，你代我去同夫人告声罪，我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