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了，府中没有大姨娘了，这院里原本的下人，便都去家哪里登记登记，由家来分派去吧。”

“置完了？”叶清酌并未抬，却似乎能够知苏婉兮了屋一样。

苏婉兮一走，叶清酌便在椅上坐了下来，目光落在空无一人的门，抬起手来

“这样一说，就是真的了？”

“说笑？我哪里像是说笑的样。”叶清酌扬眉。

苏婉兮回到清风院就被拂柳拉到了一旁：“大姨娘的事情我都听闻了，世爷果真让大姨娘去打扫院？”

苏婉兮忙不迭地应着，拿了笔洗和笔了屋。

即便是大姨娘还是姨娘，终究需要下人们侍候，衣裳需要下人洗，饭菜也需要下人们，要暗中什么手脚，实在也不是难事。更何况，她如今已经没有了姨娘这个份庇护，那些下人们更是可以毫无顾忌地对付她。

苏婉兮自是看得见叶清酌中的戏谑的，只是心却仍旧猛地一颤，忙低下了：“世爷就莫要同婢说笑了。”

苏婉兮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这才刚刚回来，你都已经听说了，这言蜚语的速度还真是快得令人咋。”

自作孽不可活，苏婉兮嘴角扬了扬，笑着应着：“可不是么？”

苏婉兮应了声，又听见叶清酌轻笑了一声：“好，极好，如今后院倒是清静了。”

这话倒是不假，此前大姨娘因着柳夫人和四姨娘的事情，院中的下人们就对她颇有微词，如今她那样残忍地打杀了那个丫鬟，更是几乎激起了群愤。府中的下人虽然没有什么权力，的也都是最下等的活计，可要对付一个人，可有的是法。

拂柳忍不住拍手称快：“大姨娘这样的人，就应该这个样对待，不然她还总以为这府中都是她主了。好好的一个丫鬟，说打死就打死了，啧，如今她当了丫鬟，旁人不知该如何挤兑她呢。”

原本有三位夫人，四位姨娘的后院如今只剩下了一个柳夫人，可不就清静了吗？只是瞧着叶清酌似乎浑然不在意的神情，苏婉兮却是想起一件事来，忍不住嘴角微扬：“世爷倒是觉得清静了，只怕王妃却是要生气了。王妃总希望世爷多去后院，早些开枝散叶，如今世爷后院的人却越来越少。”

回到了里屋，却难得地瞧见叶清酌正在练字。在苏婉兮的印象中，叶清酌闲暇的时候极少，每日里有各看不完的册，理不完的事务。

叶清酌执着笔的手微微一顿，抬起来看向苏婉兮，煞有介事地了：“嗯，你说的倒也是事实。为了避免母妃找我麻烦，要不然，我将你抬姨娘，你要是嫌弃姨娘不好，夫人也是可以的。若是你了后院的夫人姨娘的，我天天后院，你觉着如何？”

“是。”众人低着应了，各自散了开去。

“自作孽不可活啊。”拂柳笑嘻嘻地。

苏婉兮不知该如何回叶清酌的话，只默不作声地站着。叶清酌却将手中的笔往笔洗里面一扔，淡淡地吩咐着：“去将笔洗了。”

苏婉兮颔首：“已经让侍卫带走了，你说是真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