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幼宁摇摇，诚实，“但还是没什么力气。”

幼宁似懂非懂，想起娘亲的确每个月都会有几天如此，不由委屈地声，“当女孩儿不好，好麻烦。”

默默定下决议，燕归手下动作未停。在这温柔下，幼宁重新缓缓睡去，直至一个时辰后天大亮，她因光线颤了颤，发觉腹只剩偶尔的一儿疼。

“回娘娘，这是随云髻，随云髻最是生动灵转，正适合您这般年纪。”

“嗯。”

闺阁，盘发髻。纵使她未及笄，也该将满青丝挽起，作嫁妆扮。

见她久久未决，束儿开，“婢先梳个发髻，娘娘看喜不喜，不满意就换。”

特派来服侍太妃的四位女各有所长，其中一位擅长编发，杏儿便将这事让给了她。

女名束儿，生得一张芙蓉面，倒看着忠厚憨实，“娘娘想梳个什么发髻？”

皇后指派的人果然手巧，不过小半刻就将发绾成，幼宁对镜望了会儿，好奇：“这是什么？”

的太连女会来葵都不清楚呢？青嬷嬷越想越满意，太可真是难得的佳婿了，对他人冷漠，独独为姑娘展颜，这不是钟是什么？以太的地位至今都没近女，说明也不是贪之辈，日后姑娘也不用担心后争斗之事。

杏儿解释：“这几日都会这样，乏力无神，等结束就好了。”

杏儿：“……”算了，和主们争执非常不明智。

燕归将这话收耳中，低眸凝视幼宁略显苍白的，神微动。

青嬷嬷带着笑意接过杏儿递来的帕，好好给幼宁了，习惯唠叨，“姑娘今日起就长大了，这是好事。婢待会儿一早就让人告诉夫人去，夫人定会兴极了。”

确实如此，太过华或成熟的发髻与幼宁相，反而会盖过她本的青葱朝气。此髻正好，不过于稚又不失柔，令她多了一分女的婉约。

挑选再三，青嬷嬷指了指那件金罗蹙鸾华服，笑：“这发饰简单了，衣裳可不能再像未阁前那般随意。”

燕归昨夜为免吵醒幼宁没沐浴，便趁着一早简单清洗了遍，换上绛常服。太大婚，休朝三日，他这三日都可以陪着幼宁醒来。

幼宁自是倾向青嬷嬷的意见，她梳

燕归相当同意，附和：“的确如此。”

什么发髻？幼宁不大懂，她以前的仅限于衣裳漂亮整洁与否，对首饰妆容发髻都陌生得很。

“十三哥哥这一个时辰都没睡吗？”

他没有必须绵延嗣的俗念，这世上也不可能有比幼宁更重要的东西。如果这事会让幼宁痛苦，那就不生。

青嬷嬷连连颔首，“婢看再上这支累丝珠钗就极为合适，不必缀太过。”

青嬷嬷没答，只对她摇了摇，便去小厨房继续些合适的吃。

“我不困。”燕归不见半疲，“还疼吗？”

毕竟是半只脚踏鬼门关的事，杏儿如今就已经开始担忧了。

幼宁绵绵有气无力应了几声，杏儿知小主向来不耐疼，一儿痛意就能蔫上许久。她瞧着心疼之余，在青嬷嬷转时忍不住对她轻声：“如今只是葵就疼成这般，日后主有了可怎么办呐，生孩可比这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