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再次叹，这女儿当真不知像谁，自幼就好说话得过分，长大虽有了些棱角，依旧带着天真的柔。

宁国公夫人当初能为一个贴婢女亲自去讨公，如果柳太妃真在面前，可想而知她会如何，要知她本就是个暴脾气。

“现在？”宁国公夫人秀微蹙，中倒映女儿小的躯。

但毕竟是亲娘，即便幼宁寥寥几句，宁国公夫人也立刻觉其中凶险，又是心疼又是气得咬牙，“算那柳太妃运气好，提前自我了断，不然我可饶不了她！”

“会有一。”幼宁老实待，“明太医说这毒太狠，即便解了，这几年也会比较嗜睡乏力，不得久行。”

“嗯。”幼宁眸亮晶晶的，脸微粉，显然在娘亲面前说此事颇为不好意思。

燕归状似不经意地用指轻轻划过脚心，幼宁果然一颤，想收回去，却被人禁锢。

是一带而过，重在于与燕归两人之间的争执和好。

幼宁扑哧一声，歪在宁国公夫人旁说了好些话，直到累了母女两人才暂别。

“嗯，你与陛下年华正茂，皇嗣的事不急。那些大臣就让他们说几句，他们年纪大了，一群老就这些家长里短，天家事也不放过。”

幼宁在她看来，还是小了。大周女十七有算是寻常，可她觉得幼宁还没完全长大呢，这小小的骨，如何能育另一个生命？

作为娘亲当然了解女儿，幼宁被戳中心事，低眸想了会儿，颔首，“娘说得很有理，我再去与十三哥哥商议一番。”

幼宁乖乖地偎在她旁不嘴，免得了怒火，宁国公夫人又：“这毒既然已经解了，怎么药效还没退？对不会有影响吗？”

她续：“你方才说，陛下的意思是……想要个小皇小公主了？”

就算柳家本就足够可怜，也只能论他们倒霉，养了这么个女儿，有这么个外孙女。

燕归抬眸，似乎淡淡看了她一，没有松手，反倒

“笨。”宁国公夫人戳她额，可对上幼宁的笑颜，心也不禁化成了。

幼宁赶在晚膳前歇了一觉，醒来打着呵欠就要往桌边走，被燕归疾手快捉住。

她心宽，笑得儿弯弯，“不过我在中本就没什么忙的，多睡一会儿而已，娘不必担心，而且娘不觉得女儿现在很漂亮吗？”

若不是有燕归护着……也幸好有燕归护着。

掌中的脚小而秀气，脚踝细得燕归一掌握上去都有些空，肌肤莹，在他的目光下似乎有些害羞地微微缩着。

“好了，娘不追究这些。”实则宁国公夫人已在心中给柳家记了一笔，九公主的事还可以说是柳太妃教之过，可这柳太妃的事，总能算在柳家上吧？

“铺了毯，就不穿鞋了？”燕归将她抱回床，蹲下|握住幼宁脚踝，帮她上殿内舒适的平鞋。

宁国公夫人果断：“至少一年以后，你才解了毒，让明太医多调养调养。此事也不要心急，先把自己养好，幼幼也不希望未来的宝宝因你的原因有什么不足，对吗？”

又被“不小心”挠了几下，幼宁被闹得差笑腹疼，她抓不住燕归，只能气恼地扯住他脸颊，咬着蹬脚，“十三哥哥，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