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眼眸。谁都没有提起今早那场疯狂的性事,二人默契地闭口不谈。
“要来一口吗?这次我调了个比较淡的香草。”周瑜低声问道。
广陵王接过长杆,略微湿润的烟嘴彰示着主人方才的使用。
毫不在意地附上嘴,熟稔地闭眼深吸。
广陵王不爱抽烟,不过郭嘉总是爱让她吸几口,久而久之对抽烟这种事也算是手到擒来。清爽的气息激荡着疲惫的身躯,确实提神醒脑。
广陵王目视着周瑜坐在她身边,又伸手挑起她的发丝,捻动着。
“……呼。”广陵王将烟圈呼吐在周瑜留有指印的脸颊上,眼睛微眯,“我要江东供给广陵十五仓粮草,作为引徐州民入江东兵的酬劳,如何?”
烟雾尽散,周瑜看清了广陵王眼中的计量与谋算。
“好。”
意料之外的回答。十五仓粮草,将近广陵两年的食物供给。本以为周瑜会与她砍价,八到十仓才是真正的要求。只是周瑜竟然尽数接受了。
“明日一早我就会启程返江东,下次见面亦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周瑜轻声道,似是不舍。“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别总通宵批改文书。”
“有事记得与哥哥联系。”
周瑜在妹妹额头上落下一吻,“再睡会吧,我帮你把那些卷宗批完。”
广陵王也没客套,重新躺下。
屋内的幽幽烛火燃了一夜。
次日,日上三竿。
阿蝉站在床榻边,轻轻地唤着广陵王。
“楼主,你还好吗?”阿蝉眉头紧蹙,似有话要说,但又吞吞吐吐,眼神有些担忧。
广陵王睡眼惺忪,脑中还是一片朦胧,没有发觉阿蝉的异样。
她一把将阿蝉抱住,声音哽咽道:“阿蝉!你总算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是属下失职,楼主你……没受伤吧?”阿蝉看着怀中紧抱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意思?”广陵王抬头,似有不解的问道。
“就是……”
“心头肉,我好像把耳坠落在你这了。”门扉被猛然推开,郭嘉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啊,我来的可真是不巧,殿下这已经有人了。”一进门便看到被广陵王抱住的阿蝉,郭嘉惊呼道,还佯装用手遮住双眼,口中叨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郭奉孝,别在这装模作样,我还有笔账没和你算清楚。”广陵王怒视着郭嘉,咬牙切齿道。
“哼哼?殿下在说什么啊?奉孝一点也不知道。”郭嘉作无辜装。越过阿蝉走到床头,目光四处搜寻着。
“殿下,奉孝的耳坠呢?”
“奉孝,与其担心耳坠,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再有一次烂在歌楼里,我就把你抵在里面给贵人唱曲儿,直到把所有账都还清。”广陵王目光锐利,语气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