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清理干净了吗。”
“hiro。”
“嗯?”
他们维持着一个诸伏景光在上而安室透在下的暧昧姿势,这个角度能让诸伏景光看得见安室透紫灰色眼眸里闪动的晦涩。
哪里怪怪的。
诸伏景光想,如果说那天的降谷零像在深渊边上摇摇欲坠的孤鹰,今天的降谷零就像一个在泥沼里挣扎苦求不得的溺水者用尽全力抓住一根稻草。
“今天是几月几号?”
“12月7日,怎么了?”诸伏景光看了一眼墙上的挂历,屋里开足了暖气,但也是凛冬的日子了。
“我们逃吧,逃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沉默良久后,安室透突然开口道,紫灰色的眼睛里装满了诸伏景光看不懂的感情。
“欸?”诸伏景光下意识地想要远离,身下的安室透没有给他后退的余地,牢牢钳制住了诸伏景光的动作。
“在开什么玩笑,零,这可不像你,”诸伏景光试图缓和下气氛,“我们的目标你忘记了……”吗?
“就是因为知道得清清楚楚才!”安室透语气激烈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无伦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经历一次那样的事情了。”
他也曾猜测是不是那位boss恶趣味地把一个卑劣的复制品放在他身边,但是趁景光熟睡的时候,他查看过手机里那些再真实不过的记录,和他原本的世界有细微的差别,但总体大差不离。安室透期待过奇迹,所以当奇迹降临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只有患得患失的惶恐,他只想把诸伏景光整个打包带走。
“零。”一年前的诸伏景光打不过降谷零,一年后的诸伏景光还是打不过,诸伏景光沉重地叹了口气,他看出来了,降谷零这次又陷入了那种奇怪的情绪里。
哄吧,对方会得寸进尺地黏上来,不哄吧,降谷零又会露出危险的笑容黏上来。
……怎么想都会演变成昨晚他被折腾得精疲力尽的情景。
所以诸伏景光难得主动地吻了上去,而被献吻的对象半晌没有反应,还是诸伏景光指引着才有了堪称青涩的回应。
两分钟后,诸伏景光对着接吻不会换气的安室透陷入沉思,婉言劝道:
“如果实在不会的话还是放弃……”
“男人不能说不行!”安室透炸了,凶狠地吻上来。
不知道对方是天赋异禀还是其他的什么,诸伏景光从中渐渐感觉到熟悉的味道,他闭上眼,沉醉在唇舌交缠中。
安室透的手指抹掉他嘴唇流下来的银丝,诸伏景光懒懒地抬起猫眼,湛蓝的眼眸里晃荡着水光。
金发青年呼吸一滞,差点又要控制不住地吻上去,被诸伏景光捂住了嘴推开:“零,我们好好谈谈。”
安室透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诸伏景光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他根本坐不住:“景,我来帮……”
“厨房立入禁止,”诸伏景光堵在门口,手里拿着铲子,“一直都是你做三明治,也尝尝我的手艺吧。……很久没吃了,对吧?”
“……对。”
“乖,去坐着。”
温柔的人强势起来比什么都可怕,更何况安室透向来都听自己幼驯染的,被再三拒绝了帮忙的请求后,安室透郁闷地坐在餐桌前,想摸根烟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