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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苗不只有花杰深一个情人,他猜花杰深也不只是只有自己一个——但是,猜不到的是花杰深居然会把彼此间床上的事情到处说。
马三苗在首都音乐学院附近开提琴行的,当他蹲在柜子下面捡抹布的时候,听到两个学生进门的说话。
“唉——没人在。明天再过来问问我的新琴到了没有吧。”
“这里的老板有个大几把你知道吗?”
“你有知道?你又不是同志。”
“我知道你是,让花杰深给你介绍一下啊。他们做过。他说:别看他带着金丝眼镜,头发三七分,斯斯文文的样子,身材又好床上又猛。”
听的人很明显心动了,期待又不好意思:“花杰深怎么什么都说……”
那傻逼怎么什么都说!
音乐学院里不少男学生是同志,但是在这附近开店赚钱,马三苗并不想以这样的名声流传。
听到两人的说话,他生气极了,恨不得打花杰深那大嘴巴一顿。
等人走后,他拿出手机给花杰深打电话,没有人接。于是,他凭着记忆气冲冲地跑去宿舍想找人。
在宿舍楼下突然听到有人在用小提琴拉《二潭映月》,他忍不住就停下脚步。
听得出这人是在玩着拉,错音,错拍不断,但是总体而言拉得很不错,很稳,顺畅,情感也饱满,高处悲戚,低处恻隐。而且,这人是大开大合地在拉这首细腻的曲子,反而别有一番风味。
马三苗寻着声音绕过花坛去,走到树下拉琴人的背后,然后无奈地发现这个人就是花杰深。
花杰深这个人马三苗很早就知道了,又一年新生季,来买琴和修琴的人突然就经常说起这个人来。
后来,艺术节新生公开演出,去看了一场,然后就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在讨论他了,舞台上的真的会发光一样,俊美的外形,高挑的身材,用发泥把到肩的头发全部往后梳,露出深邃的五官。最让马三苗难忘的是他的拉琴技术,熟练,而且充满感染力。可能跟他动作的幅度比较大有关。动作幅度给人担心,因为动作不标准就容易出错,但是他每一个调都完成得很好。
不过,音乐学院里从来都不缺天才,马三苗很快又忘了这个人了。
直到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他和朋友王泽西到平时去习惯的清吧喝酒,遇到了也带着朋友来玩的花杰深。
当时情况是这样的,酒吧被人包场了举行生日派对,酒吧老板是马三苗的朋友,所以侍应打算悄悄地把人也放进去,但被花杰深发现了。
于是几个人就在门口吵了起来。
“为什么他们能进,我们不能进?老板朋友了不起吗?你老板人呢?我也是他朋友,我们也要进去!”
一开始马三苗真的没发现这个泼辣说话,浑身散发着酒味的人就是那个在舞台上发光的花杰深,直到看到他大大敞开的衣领里脖子的那块暗痕——拉小提琴要用下颈和肩夹着琴,久而久之,那里会留下痕迹——才想到这个人是拉琴的,再认真看看才发现是认识的人。
无论对方的气势怎么恶霸,马三苗都保持住自己的风度:“我们先到的,按理说也是我们先进去。我们进去了,里面就没有位置了。你们不如到其他地方玩?”
花杰深劈头就来:“废话!今天人家生日包场,谁也进不去!你进去做什么?我们都是外人,要进一起进——”
“——吵什么呢,吵吵闹闹的!”这时候生日的正主走出门口看热闹了。
被打断说话的花杰深愤怒地一拳打了过去,正中对方下巴。被打的也不是好惹的,立刻就还手踢出一脚……
马三苗被眼前这突然而来的打架弄得不知所措,他刚才不是还在跟自己在吵架吗?怎么突然又跟别人打了起来?
王泽西看到情况不对,马上拉着马三苗上车开车离开。
车开了半分钟,马三苗立即叫停,让王泽西回到刚才酒吧门口。
花杰深他这些天之骄子不珍惜自己那双手,马三苗可看不过那样天才的手有什么闪失。
车停到酒吧门口时,打架已经由双人斗殴变成群架,马三苗以最快的速度从中拉出花杰深,把他扯到车上,然后离开。
“不用谢!”冷漠地说着,马三苗把纸巾和一瓶矿泉水扔到后座给花杰深。
对方愣了一下,然后说了句谢谢,喝了口水后开始擦拭伤口。
把朋友送回家后,马三苗把花杰深送到学校门口。
花杰深没有马上下车,“你知道我为什么去酒吧吗?”
“为什么?”
“我想找人做爱,你想不想?”
对着后视镜里那张颧骨青了眼眶红了的脸,本来是不应该有欲望的。但想到刚才吵架时他那幅不可一世的样子,征服的兴致一下子来了。
马三苗拉开车柜,拿出润滑油和安全套,下车,到后座去。
一上车,花杰深就扯住了他的衣领,狠狠地吻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