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璇大着胆握了乌雅芳儿的手，说：“你可知，我喜你？”

“你说的，是真心话？”永璇难以接受，“你如此洒脱，全然不顾我们这些年的情分？”

永璇闭上双，缓缓摇着，苦笑着说：“我一直在等着你叫我八哥的这一天，想不到……”他哼了一声，继续说，“芳儿，这辈，我忘不掉你了……”

乌雅芳儿轻轻颔首。

乌雅芳儿浅笑嫣然，并未接话。她在京城长大，听了太多贵族弟的风韵事，甜言语过后，仍旧逃不过始终弃的结局，是以她从不相信男人的承诺。她站起，看着永璇说：“我该回府了……”而后转过，一步步走下银锭桥。

永璇抱着那轴画跑上了桥，大大着气。

兆惠府邸，乌雅芳儿终于展开了那轴画，画上的她，披着银白斗篷骑在小黑上，眉俱笑……她看得，画这幅画时，永璇是用了心的……可她仍旧固执地认为，永璇不会是个痴情，他与那些贵族弟并无不同。也从不认为，上苍会如此眷顾自己，赏给她一个专情的皇阿哥……可她错了，新觉罗氏永字辈的这群弟中，永璇最为痴情，当真是认准了一个，便是一生。可惜，她再也没机会知……永璇一生中最为宝贝的，是一只装满了她的画像的箱。

永璇歇了好一阵，方开问：“你阿玛可对你说了？”

永璇继续问：“你可愿意？”

乌雅芳儿嫣然一笑，脸上尽是洒脱神：“八阿哥，你为皇，不该问这样的问题。我阿玛是当朝大将军，我早料到会有今日……”

乌雅芳儿看着躺在自己手上的画卷，狠了狠心并不展开。她走上前两步，在永璇边坐下。

永璇将怀中画卷递给乌雅芳儿，索坐了下来。

乌雅芳儿还是走了，也不回。永璇远远的看着他这辈最的女人，轻声说着‘再见’。他的心空了，此后，他的生命里再不会与这个英姿飒的女有任何集……她翻上的模样，她在场驰骋时的英姿，她的自信，她的一颦一笑就只能现在梦里……

郁……

乌雅芳儿任由永璇握着自己的手，她扬起脸，看着天上的云彩，说：“缘起缘灭就像云聚云散，八阿哥，你我之间的缘分，到此为止了。”

“八阿哥？”乌雅芳儿侧过看着永璇，问，“这么早，你是特地来找我？”

景娴摇了摇，在雕铜镜前落座后，她开问：“嬷嬷昨儿个夜里可听

辰时一刻，景仁正殿，景娴以手撑床，坐了起来。容嬷嬷扶着她下了床，拿了一旁的狐裘披在她上，而后问：“娘娘这一夜睡得可好？”

乌雅芳儿被八阿哥握住的手，双手抱膝，说：“八哥，你是情中人……可惜，任你如何情，也是争不过时光的，终有一日，你会忘了我，遇到一个可以和你过一辈的人。”

“芳儿！”永璇匆忙站起，快跑几步，搂住她，附在她耳畔说，“我知，你嫁定西藏王了……答应我，将来若是有何意外，回到京城来，我……”他本想说，‘福晋的位，我会留给你’，却想起，为皇，娶哪家姑娘福晋，本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心底里不禁涌起一无力，只是说，“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