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还想再劝，小凳敲了敲门说：“两位格格，皇后娘娘前儿的公公来了，说是要请两位格格去景仁说话。”

景娴笑问：“你既说到了激，如何激？”

，隐隐约约可以猜到永琪的良苦用心。她握住小燕的手，说：“不说永琪，只说你我，你要留我一个人在里？”

紫薇叹：“这皇里的一切，你就一儿不留恋吗？”

“好一个‘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景娴端起茶盏，喝了茶，弯腰将小燕扶起，而后说，“本这一世都要在这红墙之内，不去了。倘若你了，我们一个天南，一个海北，你又如何‘赴汤蹈火’呢？”

景娴略作思忖，正问：“你想？”

小燕：“皇额娘，我不是‘鱼’，我是‘小燕’！小燕在里，会被淹死的！”她说的郑重其事，目光中夹杂着一丝恐惧。

小燕仰起脸，直视着景娴的睛说：“若是没有皇额娘，皇阿玛盛怒之下一定会砍了我的脑袋。我能活到现在，全赖皇额娘周旋……小燕自认并非没有心肝，全然不知激。”

小燕歪着说：“皇阿玛认了你，皇额娘也很喜你。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嫁给尔康了，我还留在里什么呢？何况……”小燕侧过看着窗外，浅笑说，“墙外面儿，自由自在，我本就想着去的。”

景娴问：“此话怎讲？”

小燕与紫薇二人门后，请安：“皇额娘吉祥。”

景娴轻轻颔首，看着闷闷不乐的小燕，她开问：“还珠格格今儿个不开心？”见小燕仍不言语，她目光中过一丝狡黠，开玩笑般说，“本近来并未‘惹’到还珠格格吧……”

小燕咬了咬下嘴，站起走到景娴前，下跪说：“皇额娘，小燕欠您一句‘对不起’。”

景娴示意她二人起落座。容嬷嬷奉了茶，后退几步了内殿。

小燕‘噗嗤’一声儿笑了来，双手叠着搁在上，看着景娴说：“皇额娘，若是小燕离开了皇，我们这辈是不是见不到了？”

小燕正说：“皇额娘有何需要，小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紫薇浅笑说：“紫薇见您面红，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小燕咬住下嘴，眉微锁，说：“怀念总好过伤心吧……”她洒脱一笑，说，“为了防止我‘心痛而死’，我还是早些去的好。”

景仁内殿，景娴穿了明黄旗装，坐在凤榻上，发仍披散在脑后。

小燕了，回：“我糊里糊涂受伤了，抢了紫薇的阿玛，了这么久的假格格，够本儿了。”她嫣然一笑，“墙外面儿的世界才真正属于小燕，所以，我决定了，去。”

小燕眨了眨睛，认真说：“我先行探路，皇额娘几时不愿待在里了，外也好有人接应啊。”

景娴将右臂搁在桌上，眉渐渐展开，小燕说的不错，这皇确似海，一时不慎，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被淹死的……她笑着问：“若是离开了，可能再也不来，你可想好了？”

景娴眉锁，缓缓说：“墙内外，是两个世界，你既来了，何不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