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娴直视乾隆双，回：“臣妾那时年少，婚事但凭阿玛主。不过……”她微微低，笑，“幼时的景娴也的确是中意宝亲王的。”

敦诚自园内快步而，迎上前去：“永璇，且不说辈分上你该唤我一声叔父，但就年龄论，你也该唤我一声‘哥’啊。”

永璇拍着书案，笑：“敦诚你整日诗作对，居然还能说‘朝政’二字……今儿个太是打你家房后来的？”

景娴嫣然一笑，合上双。片刻过后，乾隆微微低下看了看景娴，后者已然睡着，他嘴角微挑，同样闭上了睛。

敦诚被永璇噎住，片刻后方：“今儿个可是端午节，皇上见不到八阿哥，不会怪罪吗？”

乾隆十八年五月初五，京郊。

乾隆握住她的手，笑中藏有一丝无奈：“毕竟，朕真的当她是‘沧海遗珠’般对待过。这皇中，规矩等级森严，多了这样一位格格，也着实添了不少生趣。”

永璇双目微阖，重又睁开，看着敦诚：“我好歹是皇里来的，若是调查不你和那曹家公之间的关系，忒也无能了。”

敦诚走到书案右侧落座，示意随从上茶，而后：“好像我欠了你一样！那多珍贵，你我那么容易便能拿到原本？”

了书房，永璇迫不及待走到书案前翻了又翻，失望：“我今儿个是特意来寻第二册的，你这儿居然没有。”

乾隆朗声而笑，揽住景娴的手臂了又：“比起朕的儿们，朕幸运许多。”

景，永琪在卧榻上打坐，双闭。明天，他要着手安排自己的大婚事宜了。他常常觉着自己并非一个自私的人，大多数时候，他情愿牺牲自己，也要成全他人。可实际上呢？他放小燕，是怕自己时日不多，终究会拖累她，可另娶她人福晋，岂非是另外一自私？他睁开双，中着泪，对于未来的福晋，他只有尽全力去疼，方可弥补心中的亏欠，现而今，只能奢望上苍怜悯，能多给他一些时日……

，岂是她说劫便劫的了的！”

景娴温和一笑，说：“对于小燕，皇上心中还是舍不得的。”她抬起左手，轻轻抚在乾隆。

永璇混不着意：“我阿玛一向不怎么关心我，今儿个过节，他乐得

敦诚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乾隆轻叹气，微微一笑，开问：“当年，你嫁与朕侧福晋，是‘圣意难违’还是‘甘心情愿’？”

撷芳殿，永璇迷迷糊糊坐起，微微清醒后，拿起搁在枕边的那本书，走到圆桌旁坐下。拎起茶壶，对着壶嘴喝下一大茶后，他翻开那本书，仔细读着，眉蹙。片刻过后，他站起走到书案后，铺好一张宣纸，提起笔，蘸满墨，思忖过后，奋笔疾书。写着写着，那张纸竟被一滴滴泪打了……

永璇搭着敦诚的肩膀，一边走西园一边说：“你我二人算得上总角之，若是论辈分，岂不是生分了。”

敦诚叹：“你这心思若是用在朝政上……”

☆、曹家公

永璇瓜帽，着月白长衫，缓缓赶着一架车。西园前，他停下了车，朗声喊：“敦诚，还不快来接你八哥！”边说如此边下了车。

景娴轻轻颔首，伸手臂揽住乾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