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霑：“妹妹竟忘了你我二人当年在家中是如何诗作对写词的？”

“妹妹……”曹霑看着李绮筠，不知说什么才好。

“整日？”程淮秀扬了扬，问，“昨儿个一整日，你去哪儿了？”

程淮秀心中无奈，说：“打打杀杀的，你不是一向最不喜。上一次你随我门，回来之后不是说再也不去了吗。”

李绮筠：“我本想问你，宝是谁。现在看来，我知答案了。”

程淮秀笑了声儿，摇了摇，提着宝剑屋去了。

李绮筠听了他话中的决，她隐约觉到了曹霑此来苏州并非只是因为要找她这么简单，却没问。她说：“那么，要不要请淮秀派人接嫂过来？”

清晨，程淮秀梳洗完毕，拎着她的随佩剑走到盐帮大院中。她剑鞘，拉开架势。清早练功，是她这些年来从未变过的习惯。她手利落，一柄利剑在她手中有如游龙般上下翻飞。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在空中翻了个，稳稳站在地上，收剑鞘。她的贴丫鬟莲快步走到她前，递给她一块手帕，说：“小，你的功夫越发的好了。”

☆、巧遇（上）

莲转了转珠儿，说：“依我看，打打杀杀的事给他们男人好了，小也不要去。”

莲撅了噘嘴，说：“我整日跟在小边，耳濡目染总是有的。”

曹霑郑重，说：“我正有此意。这书本该由你我二人合作完成。”

莲嗔：“还昨儿个一整日，前儿个晚上我就不见你了。若不是掌事的跟我说你有要事要，我还以为你丢了呢！小，你不是说过，你有什么事都不瞒着我吗。”

笑，问：“嫂是大家闺秀吧……是舅父给你定下的？”

程淮秀笑看着莲，说：“我家莲长本事了，竟能看得懂功夫好坏了。”

李绮筠轻叹气，替曹霑研起了磨。

曹霑对刚刚改好的一段故事很是满意，将笔搁在笔架上，侧过看了看自己的表妹，关切：“你累了，去歇着吧。”

客房里，李绮筠闭上双，将微仰。

李绮筠了自己的手，叹：“‘木石前盟’终究是比不过‘金玉良缘’的。哥哥，嫂还在京城等你吧？”

李绮筠将睛睁开，笑看着曹霑，问：“你这几册书，都是这样黑白颠倒写来的？”

“好啊！”曹霑凑到李绮筠前，与她嬉闹在一起，说，

李绮筠继续说：“盐帮在京城也有盐栈，哥哥若是想回去，我去和淮秀说。”

曹霑苦笑：“大院，江湖中人如何得去？”

曹霑却摇了摇，说：“这书我尚未完成，不能回京。”

李绮筠越发觉得这事不简答，她略作思忖，只是说：“你既一心扑在这书上，妹妹陪着你。”

隔着几册书，曹霑握住李绮筠的手，说：“筠妹妹，我虽然娶了别人妻，可我的心里，只有你。”

曹霑终于想起了他那个怀六甲的妻，现在，她究竟在哪儿，怎样了，他竟全然不知。

李绮筠弯起左臂，轻托香腮，掩住嘴打了个哈欠。她趁曹霑不注意，右手握住蘸了朱砂的笔，在他脸上划了一，而后轻笑：“这才是你我二人在家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