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绮筠觉了她的不妥，问：“淮秀，你怎么了？”

女人最是，景娴搅着碗里的豆腐脑，看着乾隆神，微微蹙眉。

“当然不是！”程淮秀忙，“我几次邀你去我那儿，你都不肯。”

程淮秀也笑了，：“陈姨，什么时候儿我不动了，你收我个徒弟吧。”

“好大的气！”乾隆侧过看着景娴，问，“咱们试试这‘苏州城一绝’？”

景娴：“我也正有此意。”

老板娘：“她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盐帮的总瓢把，你说厉不厉害？莫说是小哥儿你这细胳膊细儿的，便是十条大汉恐怕也打不过她。”

乾隆再抬首时，恰好与程淮秀四目相对，后者嫣然一笑，轻轻颔首。乾隆的那抹笑却僵在了脸上，只一瞬，他便似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对着那老板娘说：“四碗豆腐脑，还有什么特吃，都上一些来。”

老板娘看着程淮秀和李绮筠的背影，轻声一笑，重又招呼客人去了。

老板娘翻了个白，站起走到摊前，拿一个纸包递给程淮秀，问：“你几时付了我这果钱啊？”

只听乾隆说：“盐帮的总瓢把吃饭不给银，传江湖去，恐

老板娘笑：“你们盐帮太小，哪儿容得下我这尊大佛啊！”

老板娘：“嚯，这我可不敢。我若是真收了你徒弟，你手底下那帮汉不得拿着刀啊剑啊的来追杀我啊。”

乾隆挑了一张距离程淮秀最远的桌坐下，他坐的位恰好能看到她的一举一动。只见程淮秀拿着勺一下一下搅动碗里的豆腐脑，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轻轻摇。

程淮秀：“他们没那个胆量。”她见李绮筠也放下了勺，站起了上的披风，歪着看着那老板娘，说，“今儿个心里有事，糟蹋了你的手艺……”

乾隆‘呼啦’一声打开折扇，浅笑颔首。

☆、巧遇（中）

程淮秀：“知了一些事，想要自欺却又不能，有些失落罢了。”

程淮秀接过纸包怀里，笑说：“生意要讲信誉，你说过永不收我果钱的。”

乾隆转了转手中折扇，重重敲了他脑袋。

李绮筠心知她不愿明说，也不再问下去。程淮秀轻轻咬了咬下嘴，将那勺搭在碗边。老板娘吩咐小二招呼客人，她自己在程淮秀那张桌旁坐了下来，戏谑：“江湖走多了，看不上我这手艺了？”

贾六转了转珠儿，说：“名……莫不是‘秦淮河畔’、‘秦楼楚馆’。”

只见乾隆一边挥着折扇，一边看着景娴，说：“这老板娘当真是个好人，人家吃了饭，她连银都不要。”

隆轻挥折扇，笑看着那老板娘，景娴站在他侧，喜和贾六两人跟在他二人后。程淮秀淡然一笑，心，他果然是个有家室的富家弟。

贾六却是不信：“她就有这么厉害？”

那老板娘走到乾隆边，说：“这位爷听音是外地人吧，怪不得不认得她。她可是咱们苏州城最名的女人。”

老板娘翻了个白，说：“你这句话，若是被她听到，仔细你上的。”

老板娘：“我这个人最实在，您要是觉着我这豆腐脑不好吃，砸了我这摊，我也绝无二话。”